; 这不是添堵吗?
他朝身后看去,那人却被看客挡住了,看不见人。
这时,司岂凑近裘笑说了两句。
裘笑对看热闹的食客们拱了拱手,说道:“诸位,相逢不如偶遇,我们东家说了,今儿中午这一顿他请,诸位赏个面子,进去坐坐,如何?”
“司大人是好官,这个面子一定给。”
“走走走,不吃白不吃。”
……
跪在地的万管事,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食客涌进了四季缘的大门。
归元居的伙计急了,叫道:“诶诶诶,你们还没给钱呐,我们归元居可是鲁国公府的饭庄,哪个敢吃霸王餐?”
他这么一说,食客们也怒了。
先前想来四季缘的年轻人返回来,狠狠把银钱扔在万管事身上,斥道:“别总把人当傻子,仗势欺人的不正是你鲁国公府吗?”
能出来用饭的,一般不是穷人,当然也不愿意得罪鲁国公府,纷纷回来给了银子。
万管事瞧着地上的一块块碎银,欲哭无泪。
国公夫人想要的,他一个都没做到。
这一仗,归元居彻底败了。
食客们坐满了归元居大堂。
当他们捧着纪婵精心绘制的菜谱研究时,一个传菜伙计端着还冒泡的水煮鱼走了进来。
整个大堂立刻沸腾了起来……
从第二日开始,饭庄的生意开始有了起色,食客和试菜的同行接踵而来。
四季缘的水煮鱼和水煮肉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火遍了全城。
饭庄生意不错,包家灭门案的进展却极不顺利。
原本司岂是不打算帮顺天府的,但泰清帝到底下了旨意,让司岂纪婵协助调查。
八月二十五,二人处理完手头的公事,乘坐一架马车前往西城包家。
包家人的尸体搬走了,据说邻居帮了忙,埋在城北的一个乱葬岗上了。
秋天风大,屋子里落了很厚的一层灰,卧房里的被子随意地堆着,衣裳扔的到处都是,梳妆台的抽屉拉开着,妆奁里的珠宝都不见了。
这座曾经承载着欢声笑语和黑暗龌龊的院子,最终成了远近闻名的凶宅。
纪婵司岂心中感慨,沉默着从上房走到厢房,从厢房走到茶水房,按照凶手杀人的可能轨迹重走了一遍。
司岂道:“凶手有备而来,天气、人、人心,他算计得明明白白。”
纪婵道:“这桩案子确实不简单,章鸣梧虽鲁莽自负了些,但其对国家的忠诚以及对同袍的维护却着实让人感佩。”
司岂点点头,“冠军侯为人忠厚,一干儿女都在军中效力,章鸣梧尤其骁勇善战,在西北军中名声不错。”
“走吧,不提他,我们去邻居家看看。”
虽然李成明送了卷宗过来,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很多时候,司岂更相信自己。
二人敲响了隔壁大门。
“你们是……”开门的是个婆子。
罗清道:“我家大人是大理寺的,关于包家一案,我家大人有些话要问你们。”
“哦……”那婆子紧张地搓搓手,说道:“我家老爷和大少爷都不在,两位大人稍等等,民女禀报太太一声。”
她忙不迭地跑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把纪婵司岂领到倒座房的小客厅里。
隔壁男主人姓柳,女主人是个极漂亮的年轻女人。
柳太太抱着一个小男孩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下人,其中一个婢女还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
她抱着孩子行了礼,拘谨地坐在下首,说道:“二位大人,奴家胆小,经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隔壁包家的事我家老爷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纪婵道:“没关系,柳太太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也没关系。”
柳太太见纪婵和善,脸上笑容多了几分,羞怯地看了看司岂,又看看纪婵,说道:“既是如此,二位大人就请问吧,奴家一定不瞒着。”
司岂道:“包家出事那天,你们听到他们家大门响过吗?”
柳太太摇摇头,回头看看几个下人。
一个满脸横肉的长随说道:“小人告诉过顺天府董捕头,下晌时,好像有人敲过包家大门。”
“当时雨很大,小人当时正在马厩里喂马,所以也没怎么理会,知道出事后才想起来,他家是来过人的。”
罗清问道:“还有别人听见了吗?”
其他几个下人都摇了摇头。
司岂又问:“婢女阿珠与包家的几位男主人有染,这件事你们听说过吗?”
柳太太有些脸红,弱弱地说道:“确实听说过,隔壁因为这事儿没少吵闹。我们两家只隔着两道墙,想听不见都难,奴家每次都得把孩子的耳朵堵起来。”
司岂道:“既是如此,包家女主人为何不把他们发卖了?”
柳太太的脸更红了,“包家是老爷子说了算,他得了甜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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