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大营前,逃回来的南若卡贡败兵们狼狈不堪,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五百多人的队伍最后逃回来的不过五十余人,剩下的都死在了唐军的追击和截杀中,只不过眼下他们却毫无逃出生天的喜悦,反倒是被更深的恐惧攫取,每个人都是不住地在地上磕头求饶。
烛龙莽布支看着逃回来四十几个败兵,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但是他身边的将领们却都知道这位元帅起了杀机,这些败兵没人能活下来。
“丢弃主将,临阵脱逃,你们还有脸求饶乞活,若是我大蕃的士兵个个都像你们这般,那还凭什么和唐军争雄。”
当着四周士兵的面,烛龙莽布支大骂起来,他派出斥候和小股军队大索四周,除了这是大蕃军队行军打仗的惯例,二来也是要看看唐军的反应。
唐军有当地的小勃律人做向导,熟悉地形,而且能够动员小勃律人坚壁清野,再加上又提前占据了孽多城修整,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全,哪怕唐军人数绝不会多到哪里去,可是筑龙莽布支也没觉得自己手上兵多,谁让这多年的唐蕃战争里,唐军大多数时候都是以少打多。
更不提这回唐军居然以精锐的百骑轮番出城袭击,而且进退分明,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这三天里他派出的兵马居然整整折了小两百人,至于唐军的伤亡寥寥无几,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恰思八这个蠢材不听他的号令,擅自带兵深入敌境,活该被唐军打了埋伏。
只不过这个蠢材已经死了,他也只能迁怒于这些逃回来的败兵身上,“恰日囊,这些是你们南若卡贡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烛龙莽布支回头看向身后将领里恰思八的儿子问道,然后这个刚刚年过二十的年轻贵族便单膝跪地道,“元帅,请允许我亲手处决这些舍弃了主人的懦夫。”
“去吧。”
烛龙莽布支点头间,恰日囊已自起身领着南若卡贡剩下的步军围住了那些败兵,没有人会去怜悯这些败兵,吐蕃本就是刚从原始的部落联盟转化成封建帝国,最讲究氏族血脉和等级秩序,眼下这些败兵活着回来,便是对恰氏的冒犯,别的贵族会认为他们恰氏管不住自己的部众,便会来争夺东本之位。
看到杀气腾腾的恰日囊,那些败兵虽然腰畔有刀,可是仍旧没人敢起来反抗,只是听之任之地被四周的同族之人卸了甲衣兵器绑缚起来。
随后在大营前,恰日囊亲自操刀从逃回来的败兵里的军官开始动手,活生生地将他的头皮剥了下来,凄厉的惨叫声整整响了近个把时辰,这些被剥了皮的败兵才在吊着的木杆上咽了气。
“陈叔,蕃贼怎地把自家人给剥了皮?”
吐蕃人的大营外,持国朝身旁的陈摩诃问道,他被沈光收做侍卫后,自是不会因为他是所谓的五识匿国太子便有所优待,仍旧是让他不时跟着陈摩诃他们这些老军出来学本事。
“这三日蕃贼损兵不少,尤其是还死了个东本,自然会有损军中士气,活剥里这些败兵,便是要震慑全军上下。”
陈摩诃冷声说道,他在安西从军近三十年,打过西突厥、也打过拔汗那、突骑施和大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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