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侍候老爷子,她不要名分,觉得这样才对的起姑姑的信任。姑姑对姑父一往情深,不忍心他孤独终老,临去前亲手把他爱的人的手交给另一个女人,这是一份怎样的爱啊。姑父感念姑母的苦心,也善待林姨。珍珍对林姨像对姑母一样的敬重。姑姑去世后,她寒暑假还是会来住一段日子,姑父和林姨也拿她当女儿待。
今天老爷子高兴,打电话把老大和老二家都叫了来。林姨做了一大桌子菜,珍珍一直在厨房帮忙。大哥和二哥跟舅舅在厨房聊苏州的生意,秦叔剑在书房看舅舅带来的财务报表。年底了,看来舅舅是来报账的。舅舅有意找二哥融资,想在苏州拿地,开发房地产,鸿氏的地产主要植根华北,大哥也有意开拓南方市场,他们聊的很是热乎。秦叔剑看了财务报表,舅舅打理的还行,没有负父亲的托付,尤其是苏绣和丝路花雨的女装品牌,已经打进了日韩和东南亚的市场,且市场占有率很高。
大嫂在加拿大陪两个孩子上学,二嫂带着她的一对龙凤胎在院子里玩。他看完账本去院子里逗小侄女,二嫂还问他小赵父母同意了吗秦叔剑愣了一会,明白了二嫂是在关心他哥们的婚事,都是假孕证明惹的祸。
珍珍来叫大家入席,老爷子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和满满一桌子的人,心情好到爆,说话也慈祥了很多。大哥把鸿氏准备在苏州开分布的事说给老爷子听,老爷子也很赞成,让他和舅舅商量着办。大哥提出让舅舅的儿子秦昊辞职就任江苏分部的经理。秦昊在省府当秘书,人脉广,无疑是经理的最佳人选,秦叔剑佩服大哥选才眼光。
老爷子一高兴多吃了碗米饭,人多吃饭香,一桌子菜消灭了一大半,林姨高兴,这才像个家的样子。
饭后二哥就回去了,龙凤胎有钢琴课,四岁的孩子都已经能弹完整的曲子了。现在的孩子都是神童,那蝌蚪文大人看着都费劲。
大哥又和舅舅聊了会也回了,年底了应酬多。秦叔剑和珍珍帮林姨收拾,林姨不让他插手,他就回卧室,给蕙兰打了电话,还是关机。他本想开车去她家看看,可是珍珍缠着他要去看话剧,等晚上再说吧。
蕙兰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睡醒后觉得腰酸痛,她想想昨晚的春风一度,她骂该死的秦叔剑。肚子饿了,起来煮点面吃。她一个人不想炒菜,经常是蔬菜面,静静说她吃面多了,才瘦的像面条。说静静静静到,她打电话问昨晚的事,老赵想必把他的恶作剧告诉她了。蕙兰只说吧老秦送回了家,别的闭口不提。静静的八卦心没有满足,她私心是希望蕙兰和老秦发生点什么的,老秦的人品他了解,她希望蕙兰能有一份触手可及的幸福,而不是遥远如镜花水月般虚无的未婚夫。没有她的默许她家老赵也不敢造次啊。蕙兰觉得昨晚只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她不想再提起,还是谁也不知道的好。
下午她给妈妈打了电话,再有两周就放假了,她已经订好了回家的车票。看了会电视,觉得无聊开始收拾房间,她洗了厨房和卫生间,洗衣服洗床单被罩,她拖地,擦桌子,连门和窗玻璃都擦了,她不停的忙碌不让自己思考。
晚上沈伟通,给她视频,她挂了,给她□□发消息说在公司加班。她现在不能面对沈伟通,她有罪恶感,她在逃避。
睡觉前她习惯性的看会书,看书能催眠,果然看了几章《红楼梦》就昏昏欲睡,她摁灭了台灯睡觉。“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中,想念你的心砰砰跳不能入睡”手机却不和适宜的响了起来,她爬起抹黑抓起手机,是老秦。她看着忽闪的屏幕,迟迟没有接,电话断了,她松了一口气,刚放下,铃声又想了起来。她再犹豫,他知道老秦会说什么,昨晚他是醉了,但还不至于断片吧。还是接吧,早晚都要面对,她清了清嗓子,摁下接通键。“蕙兰,我打你一天电话了,你不会是在躲我吧,蕙兰,昨晚我喝醉了,蕙兰,我会负责的,”秦叔剑语无伦次的说着。“师兄,昨晚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了家,你都喝断片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吧,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我只是帮你换了衣服”蕙兰语气轻松的说。秦叔剑不信,明明他和她已经越了雷池,她却不承认,“兰,我虽然醉了,但是我记得,我们昨晚那个了,你怎么说什么也没有呢”秦叔剑纳闷这女人为何否认,“师兄,我们是成年人,就算是那个了,你也当没发生吧,那样我们还能是朋友,我不要你负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只是成年人的游戏,师兄不要再提起了,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师兄我要睡了”蕙兰不再等他说就挂了电话关机睡觉。
她一点也不怪他,她说是一场成年人的游戏,她就真的这样看的开吗?秦叔剑抽烟,抽了一支有一支。她真的一点也没有感觉吗?她有婚约他不愿意逼她,他不敢表白怕她为难。只是真的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吗?
珍珍来了,老爷子让他在老宅住。周日,珍珍要去博物馆,老爷子也破天荒的跟着,秦叔剑为这一老一小保驾护航。这老爷子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把珍珍宠溺的呀,秦叔剑都觉得他不是亲生的,珍珍才是老爷子生的。珍珍搀扶着老爷子,跟着讲解员在历史中穿行。秦叔剑在后边拿着水打杂。
中午去吃烤鸭,下午送老爷子回家休息,珍珍有要去图书大厦买参考书。这表妹真的是精力无穷啊。这一个周末就侍候这大小姐了。
晚上总不能再有节目了吧,秦叔剑吃完饭想回去公寓,珍珍说要打麻将,老爷子和林姨平常逮不到人,今天四个人正是一桌麻将。珍珍和林姨使眼色儿,两人打通牌,老爷子和老秦输的是落花流水。一晚上下来,林姨和珍珍赢了小一万。老爷子输了却很开心,精神头也比往常好,都十点了才去睡。珍珍数着毛爷爷,满意的去了卧室。
总算能喘口气了,他不自觉的拨了蕙兰的号码,“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看来已经睡了,他苦笑着去梳洗了,索性留在老宅睡了。
年关临近,公司各种总结,各种会议,蕙兰忙了起来。忙碌的她什么都不用想,专心的应付工作。中午吃饭她和桑琪一起,桑琪眼圈黑的,看来没有睡好。蕙兰问她小金的事,桑琪说小金在上海培训,年后小金就去澳洲了,桑琪眼里有不舍和伤感。蕙兰安慰她,她看出这小妮子动真感情了。问世间情为何物?蕙兰苦笑。
鸿氏的新项目已经进入筹备阶段,一开春工地就要动工了,秦叔剑和老秦也是加班加点的赶设计图。晚上加班到九点,秦叔剑开车去了蕙兰楼下,灯亮着她应该在家,可是他没有勇气上去。林姨来电话了,说是煮了宵夜,他开车回老宅。公寓有她的气息,他不想回去,索性就住回了老宅。
很快忙碌的一周过去,林姨的女儿小月从上海回来看林姨,她今年刚结婚春节要回婆家过,就提前来了。珍珍周末要去爬长城,天很冷,这小妮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小月和珍珍老早就认识,小月斯斯文文的当珍珍是妹妹,自然听她的。我就是想站在长城上感受塞外的风霜,这就是小妮子的理由。秦叔剑拗不过,现在在老宅她是老大。他秦叔剑是跟班打杂的。
他开车拉着两个女人去长城,两位女人穿着厚厚的羽绒衣带着帽子手套,跟大熊猫一样。这大冬天的去吹冷风,他觉得真理解不了年轻人的行为。出了居庸关就算是出关了,风果然凛冽了许多。他们到了八达岭熊乐园。他为了少受点冻买了索道票,坐上索道小妮子在前边让他在后边拍照,珍珍和小月的脸冻的红红的,下了索道后,就开始徒步怕了。虽然冷但是视野极好,天空高远辽阔,远处墨色的群山蜿蜒,长城盘旋其上如长龙。目光尽处,长城消失在苍茫的云海间。天冷,但是人还真不少,这是寒假时节,来旅游的学生很多。不时还能看到外国人,珍珍是学英语的,她不时和外国人打招呼,锻炼口语。
她们爬过几个烽火台,都累得气喘吁吁了。“这徒手爬都累,当时没有吊车和各种工具,你说这工人修时得多难啊,这长城底下都葬了多少亡魂呢”小月感叹。“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你说范杞良会不会就埋在这长城脚下”珍珍问小月。“孟姜女哭倒了长城八百米,范杞良应该是这众多白骨中的一具吧。这长城伟大可以挡住外敌的侵犯,可是离散了多少夫妻啊”小月悠悠的到。“万恶的资本主义,离散了多少恋人啊”秦叔剑想起蕙兰在她办公室也说过类似的话。如果蕙兰和他在长城顶上笑看塞外风云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三哥,走了,我们快要登上最高的烽火台了”小月打断了他的思绪。
长城的台阶比一般的楼梯高很多,越往上越陡,她们真的是在爬了,四肢着地。登上第五个烽火台,秦叔剑累出了一身的汗,在往上在整修,禁止游人攀爬。珍珍激动的爬上了城墙,坐在宽大的城墙上,小风吹乱了她的短发,小月给她拍了照,赶紧拽她小来。一个不小心掉下就粉身碎骨了。小月跳下临着城墙远眺,头发乱的跟鸟窝一样,风呼呼的,她两手在嘴前握成筒状大喊“长城,我来了,”她的声音很快被风吹走。
小月也被感染,她也大喊“长城,我来了!”“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涛涛”珍珍还唱了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小女子也可演一台了,如果蕙兰来了这戏就更热闹了,秦叔剑又想到了蕙兰。
晚上回到家,吃过晚饭,珍珍和小月早早的睡了,能折腾如珍珍,一天长城下来也真是累了,秦叔剑给林姨说了声,他开车出去。他是那么的想见蕙兰。
他在蕙兰楼下给蕙兰打电话,蕙兰很快接了,“师兄有事吗,我宿舍的同学江米米来了,还有静静和老大也在这”。秦叔剑满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奥,没事,那你们玩,我就看看你在干吗”。秦叔剑开车回了老宅。从那晚后,他还没有见到过蕙兰,他觉得蕙兰是在故意躲他。无奈,谁让他越了雷池,吓着了她。
江米米去巴黎看画展回来,从北京转道,特意多待两天,她们宿舍的三美聚聚。静静和老大也撇下自家男人来叙旧。她们已经两年多没见了,江米米经常天南海北的写生,不好联系,现在有机会相见,她们秉烛夜谈。她们共同回忆起了她们的307,回忆五食堂的饭菜,说起了这两年的近况。江米米还是单身,她说画板就是她的情人。静静好事将近,老大已有身孕,蕙兰的情况江米米知道。她没有问沈伟通不想煞风景。一个周末,四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不停。晚上江米米和蕙兰一屋,老大和静静小屋。
睡觉时江米米还是问到了沈伟通何时回来,蕙兰告诉她,本来半年后就毕业了,可是听沈伟通说,导师有意留他并许他绿卡,估计不能如期而回了。蕙兰说着有些迷茫,她看不清她的方向。江米米说她不是不想恋爱,只是属于她的人还没有出现,只要出现了她也会毫不手软的抓住。让蕙兰如果遇到喜欢的男人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鲜艳明媚能几时,一朝花落红颜老,让蕙兰抓住青春的尾巴。蕙兰想到了老秦,自从那一夜她说着不在乎,她还真能坦然的当他还是以前的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