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了想,金翁决定硬着头皮,向李云长提醒:“李公子我们镇上这位丑大娘子本来也不姓丑,原来老宅里有个侄子读过书,但丑大娘子是真的没有上过学堂的!”
“没有上过学堂”这几个字,金翁咬得特别的重,生怕被眼前这位凤眼浓眉的李公子忽视掉了。
李云长淡挑眉毛:“金老爷的意思是那诗真不是梦公子所作?或者梦公子天生文曲星下凡?陪伴侄子读书,学问却堪比才子?”
“呵呵呵呵,李公子,前头似乎挺热闹啊。初到宝地,老夫等人腆着脸,沾了梦公子的光,这才有幸一览闻名遐迩的牡丹画舫。
难得的大好机会可不能够错过啊!”李云长见走开的两道背影,眯了眯眼。姓金的老头儿和姓张的,这两人是有意避开他的问题。也许,有些东西是他所不知道的!
牡丹画舫上,宾客云集。一问才知,都是五湖四海来的才子们!即便不是才子。那也是读书人,其中最不济。那也头顶秀才功名。
全都集中在这个点上船,一时之间,人来人往,比肩接踵。
南方的男子喜温雅,平时无妨,一旦遇上很重视的场合,便喜欢抹粉,在身上熏香。
如此,花绝非和李云长二人来前沐浴更衣。倒显得不是那么突兀了。
北方的男子更豪放,但这里多是读书人。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温雅,虽不至于抹粉涂脂,但也是沐浴更衣,一番慎重打扮之后,这才来到此处的。
反观丑妇几人,在这一群香风脂粉中,实在显得寒酸和突兀。
好在几人身上都算干净,没有异味。
但饶是如此。还是被人嫌弃了。
“鞋面。”花绝非瞄一眼丑妇的鞋子,淡道。
“嗯?”不解之余,不禁朝着自己的鞋面看去中午时候碰到的泥水渍。
不禁不爽:“本公子没想来,是你们硬要本公子来的。”意思很简单。再嫌三道四的,她立马走人。
反正那什么明月仙子,她见不见都没损失。
还仙子呢!
她就没见过有谁比温雅如诗。淡漠如山水泼墨画的谪仙人还要“仙”的!
“快开始了,随本公子来。”花绝非果断选择闭嘴。知晓这女人的性子真的是说一不二的主儿。
敢在苏地最繁华的大街上,抢了他和缮国公家的假笑面两人车夫的鞭子左右开弓。还真拼着一股蛮力,把他俩的马车给鞭成碎块这样的人,若不是特冲动无脑,就是心思特别缜密胆儿特别大!
至于是哪样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不妨就看看她今夜的表现。
丑妇等人跟着花绝非一同坐向前排。随后李云长也来了。
身后是对丑妇等人的质疑声,大抵内容都脱不开这一句:他们是谁?怎地跟着李公子和花公子坐在前排?他们和李公子还有花公子是什么关系?
“咚!”锣鼓一声响,场面上顿时安静下来。
丑妇自己倒是没什么,但看四周才子读书人们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期盼地看着一块方台后的帷幕后。
不久,在众人期盼中,一道粉色靓影出现在漆黑的方台上。
那方台还挺大,作为比斗场,都是绰绰有余的。
那粉色亮丽身影一出现在台子上。台下居然想起热烈的掌声欢迎!
“别没出息啊。”丑妇瞧张老爷两眼放光,顿时觉得丢人极了:“张老爷,容我提醒一下。仿佛那台子上的毛丫头还没你们家的张夫人长相漂亮。何况张夫人还多了一丝端庄大方。”
见张老爷不好意思地咳嗽,丑妇才笑话他:“男人犯浑不是没有,但张老爷,您下次犯浑的时候先把眼睛带上,瞧准了。”
好在四周雷鸣的掌声,遮住了丑妇的嘲弄。不然,恐怕这话被方台之上的小丫头听见了,止不住得气煞了过去。
李云长倒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丑妇。花绝非这厮撇嘴道:“你还真说对了,她叫绯月,是明月仙子身边的得力助手。跟明月仙子算是亦仆亦友。”
张老爷一听花绝非点明那台子上的粉衣少女是个丫鬟的身份,不甚出色的脸更是羞得通红。
“说真的,难道梦公子就不好奇明月仙子的风姿,怎地迷了一群人?”
丑妇听花绝非此话,更觉得好笑。
来时,她便不乐意。若非是把此行当做饭后的散心,她还不乐意来呢!
明月仙子的“仙姿”如何,抱歉了,她心里早就有一个如山水泼墨,如明月皓皓的男子了!
说到“仙姿”,还有谁能够越过南宫家的二公子她的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