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朔缓缓的上着楼梯,她的脚步很沉稳,面色却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变得凝重。
关上房门,沈清弦精心挑选来的桃花正绽放着粉嫩柔美的容颜,每一朵都清新可人。她走到那花瓶旁边,抽出一枝把玩着,她的睫毛轻轻的垂下来,乌黑灵动的眼睛盯着那枝桃花儿,许久,突然绽放了出如桃花般明艳的笑容。
“跟我楚星朔作对”她那如花般的樱唇向上扬着,眼睛里骤然光芒四射,仿佛是方才在客厅里熄灭的光亮倾刻间被重新点亮了一般散发着夺目的光亮“跟我楚星朔作对,动我楚星朔的人。”
她笑着,红唇衬着洁白的皓齿,伸出手来揪下一朵花,狠狠的攥在手里,辗成碎末儿“我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沈清弦病倒了。这一病,就是整整三天。
她病得恍恍惚惚,病得气息奄奄,病得九死一生。这一场大病几乎把她身上的所有水分和营养全部蒸干了一样,她的两腮突出来,脸颊榻下去,嘴唇也干裂开来。
小翠做好了事就急匆匆的赶回来,尽可能的照顾她,心疼得要命。沈清弦却不见好转。
沈清弦的眼睛上像是蒙着一层膜,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就这样成日里昏昏沉沉的,连死的力气,恐怕都没有了。
到了第四天,才略略的有了些知觉,感觉到唇边抵着个什么东西,有种清凉的液体在顺着嘴缓缓的流进来,这股子清凉流进她的咽喉,流进她的胸腔,流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沈清弦的嘴唇颤抖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连那气,也似乎是连着颤音的、干干巴巴的。
沈清弦睁开了眼睛,光线透进来,映进她的眼睛里,有点陌生。她转了转头,看到了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睛,那眼睛里含着心疼,含着一股子强烈被克制着的怒意,更含着关切。
“二小姐!”沈清弦心一酸,带着哭腔唤道,眼泪,突如其来的决提而下。
楚星朔微微的笑着,将手里的碗和勺子放在一边儿,轻轻的为沈清弦擦去眼泪。
“苦了你了”楚星朔叹道。
沈清弦到清扫房报道去了。管事房暗地里有人议论那一天二小姐楚星朔从沈清弦的寝室走了出来,没有人知道她待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是病得快要死掉的沈清弦又活过来了,她收拾好包袱,在下人们复杂的眼光下,搬到了清扫房乱乱糟糟、挤挤巴巴的大寝室去了,脸上,带着不浓不淡、不温不火的微笑。
她变得更谦卑、更柔顺了,像是一个被撒到了土壤里的小小的种子,安然的待在了那儿,静静的。
又下雨了,今天的雨下得好奇怪,几乎看不到天空,只有大雨瓢泼般的倾泄下来,淋在自己的身上,淋在娘的身上,淋得衣服都湿透了。
“娘,”他伸出手来拽了拽娘湿漉漉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身上传来的寒意让他忍不住哆嗦起来“我们进屋去吧,好冷啊。”
娘缓缓的回过头,冷冷的看着他。
雨打在娘的身上,打在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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