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谢堂笑着看她:“我也不想在这里碍了你的眼睛,但是……”笑容一凝,她声色俱厉:“你做这种事,让爹何其伤心!你拿东宫太子压迫爹爹,逼着他闭口不言,是践踏他的尊严,你还是不是谢家的女儿了?”
“光说我,你能好得到哪里去?”谢霏霏抬头看她,格外嘲讽:“你不也爬了淮安王爷的床吗?”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主动爬了太子的床?”裴谢堂盯着她:“谢霏霏,你想用太子来压我,你怕是想错了。”
“你妒忌?”谢霏霏挑眉。
裴谢堂见她如此冥顽不灵,不由摇头:“你想怎样是你的事情,我不会管你也不想管你。但是,我警告你,太子殿下并非好拿捏相与的人,如今东宫里正妃侧妃的编制都是满的,你嫁到东宫去,左右不过一个夫人,太子能容忍你设计他,不过是因为你是谢家的女儿,娶了你,就等于跟廷尉府攀上了关系,让爹为他所用。到了东宫,你若安分守己,爹是他的幕僚之臣;你若不安分,拿你做威胁,爹也不能怎样。你以为太子是真看上了你?不是,他是看上了爹,让你做权衡利弊的棋子。”
“你闭嘴!眼见着我要嫁到东宫,你见到我就要跪地问安,是不是心里觉得扭曲了?”谢霏霏冷笑:“你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免了你的跪安。”
裴谢堂见她如此无知,噗嗤就笑出声来。
谢霏霏怒道:“你笑什么?”
“笑你啊,我天真又可爱的二姐。”裴谢堂捂嘴嘴.巴:“你以为嫁到东宫去,就能让我俯首称臣?别傻了,二姐,我刚刚已经说了,东宫正妃侧妃的编制都是满的,你嫁到东宫,就是一个夫人。夫人,名头好听,在大户人家里就是一个通房丫头的地位,连姨娘都算不上。我呢,我是做淮安王妃,按祖制,你见到我,还得跪地问安。”
“你骗人!”谢霏霏双眸圆睁:“我是太子的女人!”
“不信,就去问爹吧。”裴谢堂懒得跟她多解释。
谢霏霏盯着她的眼睛,见她一派坦然不像是骗人,心中立即就惴惴。
要她向谢成阴屈膝下跪?
做梦!
一口银牙紧咬,谢霏霏却突然笑了:“那按祖制,王妃见到帝妃,该不该跪?”
裴谢堂一愣。
谢霏霏踏步上前,阴冷的双眼紧紧锁着裴谢堂:“该跪!哪怕是你王爷,你都得跪!谢成阴,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淮安王爷再厉害、地位再尊贵,那也只是暂时的。有陛下在一天,他是身份贵重,可若当今陛下不在了,他算什么东西?”
“将来太子登基了,太子就是皇帝,我哪怕只是一个夫人,我总有熬出头的一天,入宫封妃,哪怕是封我一个小小贵人,你都得跪我!”
谢霏霏张狂的大笑:“谢成阴,你别想逃开!”
“是吗?”裴谢堂眯起眼睛看着她:“那我们就走着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裴谢堂扬长而去。
谢霏霏的笑如同卡在嗓子眼儿里,目视她决然的背影,恨意蔓延了整个眼圈。
等着看就等着看,总有一天,必将你谢成阴踩在脚下!
她抬头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想到太子,一时间又得意起来,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几乎笑出了眼泪。
谢成阴问她是怎么设计的太子,谢成阴哪里会知道,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容易露出破绽。
先前她就让锦儿刻意去打听过太子的行踪,得知最近朱深见出宫平凡,爱在市井留恋,谢霏霏心中就有了计划。这个计划很简单,她说给谢遗江听的也不全然都是假话,还是有大部分是真话。她找好了人,找准时机瞅着太子出门的时候,便将自己的马车开到了巷子里,接着,找人引开太子身边的近卫,偷了太子的腰带,引太子一路追到了暗巷。
于是,就有了太子的见义勇为。
当时她就谢过了太子,假装没认出朱深见的身份,只是,不是太子管她要报答,而是她死皮赖脸的说要报答太子。
谢成阴说得对,太子并非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人,见她脸红心跳的样子,便明白她是看上了自己,后来的一切,不过顺水推舟。
至于为什么不穿裤子回府……
谢霏霏咧开嘴,蒙住脸无声的笑得更开怀。
当时她跪在地上,说自己愿意一生都追随朱深见,朱深见蹙着眉头看她:“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肯定我能迎娶你?”
“你是谁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谢霏霏抬头坚定的看着他:“只要你愿意让我追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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