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说,她要在这暖洋洋的季节里睡觉,补上当年修习时错过的好时光。”
。。。。。。
津离月抬起头,正好看到一滴泪划过津离信的脸庞,随后被他快速掩去。
他嗓音低沉说,“我知道,其实她是在预热她的死亡。”
“她让我多与你玩耍接触,这样,我就会因为你的缘故,在这世界上好好活着。”
“所以,月儿——”津离信有些哽咽道。
“我知道,你娘亲她,她,早就不在了。”
“我之所以不敢去,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总是会沉溺于过去,那些只有我和她的过去,我做了那么多混蛋的事。”
津离信终于擦不尽眼眶不断滑落的泪,任由泪珠布满脸颊。
“带着你,至少我可以,可以对着我的另一半心念叨两句,说,‘看,我把我们的女儿养得还不错!’。”
“这样,她大概会原谅我一点吧?”
津离月道,“娘亲她,从来就没有怨过你。”
在那些记忆里,在那些津离信看不见的地方,第五灯总是笑着的。
笑着与林诺讨论,腹中的女儿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
像她多一点,还是像津离信多一点?
甚至在林诺用灵力打晕津离信的前夕,她还一边忍着阵痛,一边与林诺打赌。
赌现在伏玉殿的津离信,是两手交握在前,还是叉在后面。
在那样一个深秋,满月生出了她的小月亮。
但她却依旧像津离信初见时称赞的那样,在无尽的夜空中——
流转着万万年的光华与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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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离月回来了,像从前一样,又与从前不一样。
见到灰头土脸,一身狼狈,活像街角乞丐新收的小弟,的‘哼哈二将’——李不言与蔡云归二人时。
她不仅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还让棠执将眼前的场面记录下来,作为她未来三百年的开心调料。
笑完了,又憋着去扯李不言那破烂的半只袖子,以及蔡云归那岌岌可危的裤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嘲讽: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睡了这么长时间,王城流传的穿搭新风格吗?”
“真的!要是下半辈子你们都这幅打扮逗我开心的话,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光吃不长肉,法力勉强打得过我父君就停止上进!”
蔡云归忍无可忍,“。。。你这怎么还连吃带拿的呢?”
。。。。。。
等二人洗漱一番,换好衣服,又是一副风流公子多情郎的模样,津离月也擦完了笑出来的眼泪。
“难道说你们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去体验了一下民生?”
津离月日常思维发散中:“你们不会告诉我,老夫子下一任课业就是关于王城乞丐再就业问题吧?”
“你们在哪要饭的?我也想见识见识。”
“。。。。。。”
李不言翻了个白眼,“再说一次,我们没有去要饭,刚刚是个意外!”
蔡云归也补充了一下,“我们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所以跟着李不言灵箭的指引,进了钟少主的蓝渡舟——。”
说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掩住了口。
却不想李不言那厮动作更快,一巴掌差点给他闷死过去。
李不言对上津离月疑惑的眼神,干巴巴笑了两声,“哈哈哈,没有,没有的事,我们就是在王城里体验生活。”
“我要饭可厉害了!”
津离月看着一眼满脸写着‘我最牛掰!’的李不言,又看了看尚在生命边缘挣扎中的蔡云归,真诚发问:
“钟少主是谁?”
“什么渡舟?你们要饭不会要到海上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