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再一次被津离信拎着衣领,从老窝里面揪出来的时候。
大冬天,秋裤都没来得及套上。
可念他一片拳拳爱子之情,药王咽下了骂人的话,而是改作,
“你别忘了赔我条月老红线织的那种毛裤。”
“今年我本命年,要穿红!”
“他那生意最近清闲得很,好多人都不愿意谈恋爱,毛钱都堆成山了!”
可等他被拎到津离月面前,就闭上了那滔滔不绝的嘴。
实在是因为眼前的患者太过特殊了!
他活了几十万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凰女,也是第一次听到凰女浴火能将自己记忆烧残缺的!
津离月看着眼前的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对她又是用灵力探灵核,又是望闻问切一系列的诊断的,终于忍不住真诚发问:
“您活了几十万年了?”
药王点头。
“您平常怎么保养的?这皮肤嫩的都快赶上我了!有没有兴趣与我一道就驻颜之术谈个生意啊?”津离月星星眼道。
药王也真诚道,“。。。没傻完全。”
因为津离信不太愿意让凰女的事被太多人知道,只让棠执与蔡云归与他一起听药王的诊断结果。
棠执代表津离月生活方面,可为什么其他方面要蔡云归代替啊?
李不言表示不服。
蔡云归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我们谈事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能有人打扰,你武力值比我高,适合打跑偷听的人。”
“再说了,我听到什么,一定第一时间跟你说。”
李不言依旧不服。
蔡云归无奈摊手,“主要是我想吧,我们俩之前,你是比较帅的那个,适合当门面。”
李不言服了。
津离月也觉得记忆中好像有些事情记不清了,但她依旧是个快乐的王姬,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感觉她的两个小伙伴对此反应颇大,她也当是二人要饭回来,需要有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
眼下有些无聊,便摆好了棋笥棋盘,邀请不远处不知在跳什么舞蹈的李不言过来下棋。
李不言正好拗了一个自认为展露自己全部帅气的姿势,冲着津离月笑道,“王姬~我~帅~不~帅~?”
津离月:“。。。。。。”其实一个人下五子棋也别有一番韵味。
正当她快要落下一子时,棋盘对面坐下了一个长得十分对她心巴的男子。
皮肤白皙如玉,眉目如画,气质舒朗,一双漂亮的眼睛置于形状优美的眉峰之下,而那复杂的视线正看着自己。
‘啪~’棋子落下,正落天元。
那人垂着眼睛看了一下,半晌笑道,“围棋第一步走天元?王姬真是好气魄。”
这话要是搁平常人嘴里说出来,津离月一定觉得对方在嘲笑她,下一秒一定将他打得连亲妈都不认识。
可眼前的这位,语气中并没有半点贬损的意思,像是在真心实意地夸奖她,只是为了她一手毫无章法的臭棋。
津离月看了看对面这人,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李不言。
李不言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想来这人应该不是个坏人。
只是李不言那眼神——
津离月怎么觉得有些怪呢?
硬要形容的话,应该说是:
震感中有一丝怜悯,心疼中有一丝气愤,悲哀中有一丝无奈,嘲讽中有一丝。。。小俏皮?
津离月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李不言眼中流露出这么复杂的感情,但细细思索的话,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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