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姿是来辞行的。”
华阳公主一愣,“可是甚要紧事?”
独孤容姿蹙着眉摇摇头,“还不清晰,也不知跟宫中有无关系,容姿即是要回去弄清晰这事。”
华阳公主点点头,攥住了她的掌,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你非常好,真的,容姿,保重。”
回长安的路上,独孤容姿跟独孤容若先回了一趟景家,此时小梅也候在景家,独孤容姿早便留了人料理小梅母亲的丧事,小梅也暂时留在青州守孝,独孤容姿随即也答允了等她守完孝再做决意要去何处。
鸿慈仙馆内,独孤容姿表明了去意,景老夫人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再讲啥了,仅是嘱咐了非常多,独孤容姿清晰她痛爱自己,都含泪一一应了。
走时却未有见到景琦,康氏攥着独孤容姿的掌柔柔地笑着,“你表哥今日随着你大舅父去了佟家,你亦是清晰的,今日是纳征的日子,佟家可是百年的书香门第,我们景家也不可失礼,容姿,你可别怨你表哥不可以来送你。”
独孤容姿浅笑道:“舅母此是讲的啥话,表哥大喜,容姿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怨他不可以来送自己?到了表哥定下婚期,容姿的庆礼必然会送来,舅母安心即是。”
独孤容姿聪颖非常,康氏的意思她也听得明白,她黯道是自个外祖母想要撮合自己跟景琦的事被康氏清晰了,这么说仅是要自己知难而退,不要再怀有一丁半分的心思。
听见那声“安心”康氏果真有些窘迫,不过毕竟是一族主母,定力非常稳,她随即也定下来心神,这独孤容姿也不会有何通天之术能破坏这定下的事。
独孤容姿上了车马重重地安下心,起码景琦这事上,她没有半分力气面对变故,她也不敢赌上什么,最起码就让景家平安无事罢,景琦亦是,他那般暖润似玉且不失沉定的人,唯有佟阿娇那般身世跟品貌的女人才算是良配。
“婉贞,东西命令人送过去了么?”
婉贞上了车马后还未坐稳就听见了自家小姐问话,她点头,“小姐安心,嘱咐过了,不出意外今晚定会到的。”
杏贞也上了车马,她赶忙问道:“是啥东西?”
婉贞笑而不语盯着独孤容姿,独孤容姿移了目光望向窗外,“没什么,一份谢礼罢了。”
入夜,吴州的一家非常隐匿的客栈门边,一个捧着一份精美木盒的侍从探头探脑了半晌才走了进入,“老板的,这儿可有姓淳于的住客?”
那老板蹙了蹙眉心,姓淳于的?除却主人,哪有住客?
“今日我们客栈歇业,你大约是走错门了。”
阿短却眸子一亮,“诶?我不即是姓淳于,小兄弟,你过来,这说不准即是啥人送给我的!”
那侍从踌躇着望了望掌中的纸笺,“此是您的名讳?”
此时一个英挺的身形缓缓下了楼梯,一身黑衣加身更显清冷,如夜一样幽邃。
他明眸微狭,大掌一扬那纸笺便到了他的掌中,他薄唇微珉,随即抬起了一双气势凌人的明眸,“此是我的物事,放下罢。”
阿短一愣,居然有人给爷送东西?莫非爷的行迹走漏了?
那送东西的人见到这黑衣男人一双气势凌人的浓眉微微蹙起,本就身姿英挺,眼下更为感觉周边气息都冷了几分,他赶忙双掌奉上木盒,吓得连话都哆嗦了,“小的……小的这就……就去回去复命!”
淳于朗再一回凝视了一眼那张小巧精美的纸笺,那上边的字迹他眼熟非常,微微一扯唇边,他没有扔掉那张纸,而是在阿短张口结舌的目光中谨小慎微地折叠起收进了袖带,随即拿着木盒上了楼。
待到独孤容姿所乘的车马赶到长安时,已然传来了长安刚张贴的告示内容,吴州苏家更为以数宗大罪被抄家,同时被封赏的是曾经远嫁苏家的华阳公主,眼下已然被封为长公主了。
其它陆陆续续的一些封赏虽为在告示上公布,不过待到独孤容姿回到左相府便一清二楚了,独孤居正这些日子忙得几近是焦头烂额,光是如何定罪跟封赏的事吏部跟礼部就三天两头地往左相府跑。
好不容易放下了这些许事,独孤居正还未来得去过问洛氏跟独孤世琴的事,这独孤容姿已然回到了府中。
独孤家前苑的书厅内,独孤居正揉了揉自个的额头,闭着眸子非常倦怠,沉音道:“来人,奉茶。”
独孤容姿对门边踟蹰的主事摆了摆手,“退下罢,这儿有我。”
“是。”
独孤居正也听出了独孤容姿的声响,抬起头道:“容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