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勉强合眼躺了俩时辰,独孤容姿一听见外边的步伐声便张开了眼,“婉贞。”
婉贞脸前立着的恰是来报消息的阿短,她一听就清晰是自家小姐被惊醒啦,眼下小姐浅眠非常。
阿短拭了把汗,笑道:“有劳婉贞姐姐去告诉独孤小姐了,这事爷已然处理好啦,饶村不会有事的,爷已然命人接管那儿了,独孤小姐就不必过去了。”
婉贞点点头,“不敢当,我这就去跟我说们小姐。”
婉贞赶忙扭身进了里堂,阿短方才略微安下心,一伸手那袖子里的一包纸包也掉下。
“这不是阿短?怎么?这几日还真是低首不见抬眸见,莫非是打算另投了主人?”
杏贞笑着从边上的偏室中步出,眼尖地瞧见了地的纸包,“那是龚记的东西,怎么着?阿短你也爱吃糖啊!”
阿短听见这个娇俏却咋咋呼呼的声响先是吓了一跳,见是杏贞才笑狭狭道:“可不是,今晨刚买的粽子糖,倒不是哥哥说你,你们主人在里边还未响动呢,你就在外边嚷嚷着,可见你这丫头没心没肺。”
杏贞向前一把抢过了那包糖,瞠了他一眼,“我们小姐方才就醒啦,你还说呢,还不是你跑来这儿咋咋呼呼的,我们小姐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我瞧你即是成心的。”
阿短见她还要嚷起来,赶忙双掌抱拳向前告饶道:“姑奶奶您饶了小的罢!”
杏贞颠了颠那包糖,扁了扁嘴,“那这糖……”
“就当是我阿短买给杏贞妹妹的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勉为其难地尝尝罢。”阿短说完便笑着走了,惹得杏贞又是一阵气急。
婉贞出来时已然服侍独孤容姿起身了,独孤容姿心中坠了块大石头,彼时也轻松了不少,她笑着望向杏贞,“你这丫头,到哪里都不愿吃亏。”
杏贞笑着吃了口粽子糖,“我可是难得吃这个,上回那糖也不知怎么的,小姐您去了回镇远侯那儿就没了踪迹,莫非是落在那儿了?”
独孤容姿面色微红,嗔笑道:“一包糖还堵不住你的嘴?今日就去外边买个尽兴去,仅是吃坏了牙可不要喊痛。”
婉贞也笑了起,“她可不怕什么牙痛,这丫头的嘴厉害着呢。”
杏贞一掌把掌中的糖塞进了婉贞的口中,“婉贞姐姐,你也说我!吃了我的糖可即是吃人家的嘴软了。”
独孤容姿笑玩了眸子,只可以是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刁钻。”
随即独孤容姿便命了人去饶村过问了详情,方才放下心来,想到了淳于朗这两日忙了起可伤还未好,她蹙起了眉,“客栈可有人来?”
婉贞先是一怔,随即便听懂了,“不曾,小姐您是担忧镇远侯?”
独孤容姿的掌倏地一晃,连连摇头,“并非,仅是不知我改的法子有无起效罢了。”
婉贞见自家小姐眼下一碰到镇远侯的事儿就乱了掌脚,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这俩人之间毕竟是如何了。
彼时外边却是传了通报声,“独孤二小姐,安少爷来了!”
独孤容姿正在神思恍惚间,听见独孤容若来了赶忙立起身,眉间还有一丝疑惑。
独孤容若却是走非常急,还不等独孤容姿步出里堂就掀了帘子进来。
“二姐,你可还好?”
独孤容若急切地审视了一番独孤容姿,促声道:“容若在青州打听消息,当初说是你去了历城,本要跟琦哥哥一块去的,可是外祖母没有同意,还是琦哥哥回去后说你在吴州了,容若才赶了过来。”
独孤容姿欣慰地瞧着眼下快要跟自个一样高的独孤容若,男孩子长得总要快些,马上他也倘若个翩然少年郎了。
“容若安心,二姐非常好,仅是还未抽出空给你写信,你那本书可背下了?拳法可也练好啦?你师父可是要回去了,你可有预备?”
独孤容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啥都可以,即是急脾性改不了。”
独孤容若听见“师父”两字便亮起了明眸,“师父要回去了?二姐,是真的么?”
独孤容姿点点头,“仅是你师父受了伤,二姐令他在历城休养了,不出意料这两日应该是要回长安了。”
独孤容若蹙了蹙英气的眉,“师父剑术那般高,怎会受了伤?”
独孤容姿轻笑道:“这世间不是自个剑术高便可以无人能敌了,倘若面对的是十人、二十人、亦抑或百人千人?”
“可是……”独孤容若仿似也想不通起来,倔犟地立在原处,“容若能用千人对上千人!”
独孤容姿对着他缓缓点头,随即语峰一转,“倘若你唯有千人,对方有万人呢?”
独孤容若深深蹙起了眉,苦思了好一会子才无奈地垂下了头问道:“师父没有告诉过容若,二姐,你说呢?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