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感觉到了你的存在,于是我与亲爱的家嫂打赌,女扮男装去求学,只为了与你再叙前缘。我们白天是同桌,晚上是同床(以两个男人的身份)。犹记得那是个周末,我们租了条小船,在离学校很远的郊区的一个小湖里赏荷。你高声朗诵杨万里的昭君怨——
午梦扁舟花底,香满西湖烟水。急雨打逢声,梦初惊。却是池荷跳雨,散了真珠还聚。聚作水银窝
我则乘机卖弄自作的小词:
流云至,飞雨行。
旧池满乐坏青蛙,小荷湿苦煞蜻蜓
沉的是埃,浮的是萍,好情形!
忽然一只青蛙跳上我们的小舟,我花容失色,吓得抱住你大叫:“梁兄救命!”你讪笑道:“一个大男人连青蛙都怕!象个小女子!”我趁机考验你一番:“梁兄,若我是女红妆,你肯疼我一生一世,不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你大不以为然:“明明自己是个男儿非要把自己比作女人?是何道理?不可理喻!”哼!就知道梁兄是个呆若木鸡的呆头鹅!
在外其实是很想家的,家境虽好,但爹娘都年事已高,但我不能常回家看看,只有梦里常回故乡。只不过有梁兄你的陪伴,我觉得在外读书的日子倒少了些思乡的清苦,多了些风花雪月的味道,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内心的风花雪月,你全然不知。
寒来暑往,一晃三年过去了,一封家书抵达,父母催回。我收拾些简单的衣物,一些高档的生活用品都送与了你,只希望你日后能睹物思人。我走出校门时,忧伤象似无形的带子把我缠得透不过气来,心中翻涌着千般柔情,万般不舍,你却木偶样地为我拿着行李,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说并不代表“此时无声胜有声”而是你从来都不敏感,你只当我是学友学弟。对于离别只道是“好聚好散”生生地辜负了我英台的一番暗恋。十八里相送时我再三点拨,你愣是花岗岩头脑不开窍。无奈我只好拐弯抹角地说家中有妹妹待嫁,希望你能去结成亲戚。可你这傻子赶到时,我已因抗父母之命许下的姻缘,身掩土下了。你明明白白我的心时,疯了般跑到我的坟上,以头抢地。那时,忽然雷声大作,天降大雨,我的新坟霎时土崩瓦解,梁兄啊,你终于来找我了,你一头扎进我的坟里,当你三十六度五的身体与我冰凉的尸身刚刚交叠时,凡尘的一切重负都离我们而去,瞬间我们化作两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缠缠绵绵,越飞越高。以至于有了今天的两只蝴蝶
上苍注定:我们的缘分是越来越稀薄了,第一世相识我们真真实实地共处了一年,第二世相遇是我一个人假恋爱了三年,今生的我们却只能邂逅于网络。那天你还开玩笑说,你说:“我是梁啊,梁三伯的梁啊,你是祝啊,祝英台的祝啊。”我知道那仅仅是你的一个玩笑,仅仅是个玩笑而已,却令我想起了我们的三生三世,前世我曾为我们无望的尘缘苦守一生,前世我曾为我们的爱情舍弃生命,今生我想我会满足于这可丽青天可明日月的友情。于是不再渴望四目相对,绕指柔的甜蜜;于是不再奢望花前月下的浪漫;于是只满足于在遥远的地方听你唱歌
后记:那日午休,梦见你我一起并肩走在槐树下,微风拂起你的衣角,拍打着我的肢体,满天的的星星不言语,我脑子都是你前世穿青布衣衫的模样,一心想看看现实中的你,可是星光一点也不灿烂,我怎么也看不清你的面容,情急之下,醒来。才想起你正在休暑假。于是打开电脑敲下这样几行字——
良人远,心弦锁
如烟往事细品过,午梦小聚谁惊破?
别了闲是非,离了红尘祸,痴情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