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想说了
也许一壶浊酒
沉醉今生
才是堪称艺术人生。
是不是我的记忆力下降了,什么事情老记得模模糊糊,有的甚至一闪而过的忘的一干二净。
是不是我开始变老了,脑袋沉沉的,脑海里好象烟雾缭绕,茫然而不知所措,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生命的存在性。
人生本来磕磕绊绊,而我的一生尽管没走三十年,却在每个寂静的夜晚,独自躺在床上,两只眼睛呆呆望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很累很疲惫,想着明天早上不六点起床了,一觉睡个天昏地暗睡到十一点半起来吃饭。有时候我真的好想好好睡一觉,可是为生计奔波的我,就连好好睡一觉都是一种奢望啊,第二天早上照旧六点起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钱没挣多少,人是累的快要撑不住了。
我记得过去的那个我,就是参加工作之前的我,不是现在这副造型的,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那时候的我记忆力很好,亲戚朋友们的电话号码不用找纸笔记,他们说一遍,我就记住了,能记上百个电话号码,而且从来不会记错;那时候的我活泼爱动,歌巴舞厅、体育场、山头上,,我的身影到处可见,胸膛里一腔沸腾的热血,过的潇洒,活的堂堂正正,做人不拘一格也不出卖朋友;那时候的富有爱心,良知心强烈,打抱不平,与和我一样的满身是泥的人们在一起快乐的生活。
而今啊,而今我变了,曾经的一切都已远去了,只留下一个躯体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染的乱七八糟,满身乌烟瘴气,我在一个人静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恶心。社会?生计?还有什么?让我变的在人德面前麻木不仁,我好象和木偶没有区别了,那仅有一点的区别应该就是木偶不吃不拉。我常常责问苍天,这就是人生吗?老树上的一片落叶悄悄飘落,似乎在告诉我:人的一生在妈妈的怀抱里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光,长到离开妈妈怀抱后,你就成了为“社会进步”做贡献的一台可有可无的机器,就是说妈妈的怀抱之外就是苦海,你一离开妈妈的怀抱就跳入苦海了,唯一可以解脱的办法那就是学古人隐居山林,或者死去,因为死去是走出困境脱离苦海的唯一有效的办法。
不过,我还好啊,不像别人那样随波逐流,活的丢了感情丢了责任丢了做人的尊严。我把这些做人就必须有的而且要誓死捍卫的东西都保存的好好的,我觉得若与这个社会里的别人相比,自己还是好样的。乱七八糟的颜色、乌烟瘴气的气味都没有把我怎样了,我还是那个我,不服气的仍然不服气,不低头的就是不低头;要争取的谁也别想阻拦,谁要是阻拦我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东西,我就让他报废让他和他的子孙们永远倒霉。
我是谁?一匹喜欢“流浪猫”的驰骋在苍茫大地上的野狼。我,独来独往;我,心远欲淡薄。
我的痛苦是,往事和故人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远了,每次想想起一些的时候,花费在回忆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想想起一个人的音容笑貌需要一天甚至一周的时间。这样还算好了,就好比我们在电脑里检索一些东西,目录记得,只是通过目录检索到想要的东西,花费的时间要长点罢了。更为恼火的是,有些过去我连目录都不记得了,怎么在电脑里检索;或者想起目录了,可在电脑里检索的结果是无此内容。这就说不过去了,人对人最大的愧疚就是忘记了对方。
等记忆力靠不住的时候怎么办,我借助笔记本照相机等辅助工具,极力想挽留美好时光消失的时候留下的回忆痕迹,可是一切辅助工具只在暂时起作用,时间长了就没有什么用了,因为时间长了,自己连这些辅助工具放在哪里了都忘记了,还怎么借助他们帮我回忆。
罢,罢,无奈之余就让一切随风吧,佛曰:凡事在冥冥中自有定数,即一切皆有规则。我就在过若干年后的风烛残年里,拄着拐杖,弓着背,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一个人摇摆走在风中,看着春花秋月一年一年,等着死神的呼唤,等着死去的那一刻的到来。到那一刻,我唯一想带走的就是对亲人和朋友的音容笑貌点滴记忆;至于钱财如粪如土,功名和地位充其量也就是个王八大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