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不会,你自己脱。”
“那脱了我就可以进来吗?”他问。
她说不可以,他就不会进来了吗?
问都不需要问,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水波晃动,发出声响,是沈君樾褪了亵裤跨入浴桶,浴桶本身就足以容纳两个人,只是突然间多了一个人有水溅出地面。
沈君樾将陆芷鸢抱起坐在自己的怀里,水波荡漾,唇舌追了上去,吻得又急又凶,完全不似陆芷鸢亲他那般温柔。
陆芷鸢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被他吻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抬手推他,“够、够了…”
沈君樾放开了她的唇,一手掌在她颈后,细细啄吻她的耳垂。
“哪里够了?鸢鸢说过晚上会给我的。”他微微喘息。
沈君樾抱着她移动了下身子,让自己更方便一些,“才开始,鸢鸢就想敷衍了事。”
陆芷鸢红着脸,随着她娇吟一声,温热的水也跟着一起,她说话声开始断断续续的,“是、是你整日想着…那档子事。”
“快乐的事谁不想?”沈君樾答的理所当然,但目光明显暗了许多。
水波晃响,随着他的努力,陆芷鸢再也没有心思同他拌嘴,陆芷鸢有些害怕,她下意识伸手撑在浴桶边,又扶住了他肩膀,整个人显得无助。
原本脑袋埋在她胸口的沈君樾在听到她可怜的叫声时,抬起了头看她,她眼眸潮湿,发也湿,滴滴水珠挂在她的下巴和肩膀上,随着水下晃动,身上水珠慢慢往下与浴桶水交汇……
沈君樾抬手勾起她面颊边几根青丝别在耳后,亲了亲她害怕的小脸,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最后压在她唇角上,“不怕,有夫君在。”
沈君樾嘴上温柔安抚她,但水下并不平静,他掌着她的软腰,浴桶的水就如起潮一般汹涌。
半数带着花瓣的温水如今洒落了一地,陆芷鸢面色润红。
窗外月光笼罩,窗内热气缭绕,屏风处映照出起伏的倩影…
陆芷鸢揽着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颈边低泣,“…夫君…”
“夫君在,鸢鸢…”
随着低泣而来的是粗重喘息,浴房水雾蒸腾,宽敞的浴桶中晃荡的热水渐渐平静,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一时都未从余韵中缓过神来。
水温渐凉,月色更深,秋天的夜晚带着丝丝寒意。
陆芷鸢再醒来时,沈君樾已经下朝回来了,一双温柔的眼眸正盯着她笑,他是春风满面了,但她可累及了,现在身上还是酸痛的。
想到他昨晚的荒唐,翻了个身不愿看他。
昨晚以为已经结束了,不想他却让人重新换了热水,直到那桶水温也凉去,他才餍足的抱着她躺在绵软舒适的床榻上,现在都能感受到腿脚乏力,身上轻轻浅浅的痕迹明显。
“沈君樾,你就是属狗的。”嗓音有些干哑,但依旧不影响陆芷鸢背对着他狠狠的骂出声。
沈君樾摸了摸鼻子,第一次听她连名带姓的一声叫他,显然是昨晚把人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