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们都跪到宫门前来了,有几个还死在了宫门口,闹出了人命,皇帝纵然再不愿意,也无法视若未睹。
再加之最近参李蕴的臣子越来越多,潼淮府府尹的那件旧案子被翻了出来,并呈上证据证实李蕴伙同潼淮府府尹贪墨,皇帝一怒之下,一道圣旨下去,直接罢免了李蕴和李辰轩的官职,命人封了兵部尚书府,并趁机重整朝堂。
官兵去封府的那日,整个兵部尚书府内,哭嚎声脸面不断。
尚书夫人命人去找春雨,却听下人说春雨不见了。
尚书夫人当即气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贱蹄子!”
李蕴没好气道:“行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也幸亏皇帝顾念旧情,只是贬了他们的官,把他们逐出尚书府,没有要他们的命。
李蕴看得开,只要性命还在,只要宫中的李贵妃还在,只要太子还是太子,他终究会有卷土重来的一日。
突然想到了什么,环视周围一眼,问道:“轩儿呢?”
尚书夫人摇头,“今日一直没有见到他。”
说罢,吩咐身侧的婆子,让她去把李辰轩找来。
与此同时,京兆尹府。
李凝儿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收留的春雨,冷声道:“你走吧,已经是李辰轩的人,京兆尹府不能留下你。”
春雨哭道:“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原谅奴婢这一次。”
见李凝儿不吭声,春雨又道:“小姐,奴婢真的从来没有跟您抢姑爷的意思,是尚书夫人要挟奴婢,说若是奴婢不从,她就寻个由头打死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勾引姑爷的。”
闻讯赶来的京兆尹夫人听闻此言,气冲冲的扇了春雨一巴掌,怒骂道:“你怕她打死你,你怎么就不怕我打死你!”
春雨捂着肚子摔倒在地,边哭边喊“夫人饶命,小姐救命”。
谁知京兆尹夫人一看她护着肚子的模样更加生气了,又往她身上踹了一脚,“饶命?今天我就要踹死你和你肚子里的这个杂种!”
“母亲!”李骁旸生怕母亲真的把人踢死脏了姐姐的地方,连忙上前拦住母亲。
李凝儿背过身不再去看春雨,淡声道:“把她丢出去。”
屋子里的下人们下意识看了看京兆尹夫人,见京兆尹夫人没有说话,这才上前,将春雨拖了出去。
原本吵吵闹闹的屋子,终于安静下来。
李骁旸看了李凝儿一眼,放开自己的母亲,跟了出去。
另一边,被尚书夫人派去找李辰轩的婆子回来了,哭丧着脸道:“夫人,到处都找遍了,没找到少爷。”
这时,负责封府的王统领进来了,与李蕴夫妻两人道:“两位请动身吧。”
尚书夫人着急道:“可是轩儿还没找到。”
王统领道:“府中我们都已经搜过了,没有看到令公子的身影,恐怕已经离开了,还请两位不要为难王某。”
尚书夫人还想再说什么,李蕴突然拉了她一下,示意她闭嘴,尚书夫人只好作罢。
待李蕴与其夫人领着家中奴仆离开后,王统领也带兵退出了尚书府,并在大门上贴上了封条。
因李贵妃和太子盛极一时的兵部尚书府,彻底的冷清下来。
夜幕降临时,本该空无一人的兵部尚书府内,一名男子提着灯笼走在青石道上,走进了一处院落里。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最偏僻的小屋子,打开房门上的锁,推开门,提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布置十分简单,只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中央立着一个灵牌。
灵牌上撰写着:霍心意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