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候出去很危险。”
伴随他话音的落下,天际传来轰隆隆的一声。
曲绫想起那溃了口的河堤,站起身,走到窗户后,推开一条缝隙,往外看了看。
外头电闪雷鸣,地面上积了挺厚的一层水,除此之外乍看下来城内情况倒也安好。
慕容宴和楚禹对视半响,终是没有坚持出去。
三人围着炭火炉坐了下来,因为容溪的事,气氛沉闷,一时谁也没有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宴突然与曲绫道:“府衙之中戒备森严,尤其是地牢那边,我和楚禹能将你带出来已是极限,便是我阿姐我都没把握将她劫出来。接下来的事情,端看萧将军的能耐了。”
苗疆秘术多而神秘,慕容宴和曲绫之间一直连着一条无形的线,不论曲绫在什么地方,只要距离是在方圆十里之内,慕容宴都能轻易的找得到她。
在去救曲绫之前,慕容宴曾买通府衙里的一个在厨房做杂活的婆子,得知关押曲绫的那个院子守卫不严,是以才决定入夜趁雷雨潜入府衙,最后成功的将曲绫救出来。
至于其他被关在牢房里的人,慕容宴不敢托大,没动去劫狱的心思。
哪怕里面关着的人里,有他的亲姐姐。
不过料想那府尹一时半会也不会杀人灭口,慕容宴倒不是很着急救人。
曲绫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随后再度无话。
天快亮的时候,楼下有细微的动静传来。
楚禹站起身,道:“我下去找掌柜再要个房间。”
慕容宴看着他的身影,久久才收回目光,压低声音问道:“那蛊你可研究出解法来了?”
曲绫如实道:“差不多了,就差来个人让我试试。”
顿了顿,她问:“那蛊你从哪儿来的?”
慕容宴沉默片刻,方才道:“从我二婶的师兄那里得来的。”
而后不等曲绫再问,简洁的解释道:“我二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这种蛊,购来‘治’好了自己的腿后,随他的师兄和苗疆人勾结,从苗疆人手里购买蛊虫,再转手贩卖到各地。我回慕容山庄,便是为了这事。”
先前听阿姐说起二婶的腿脚突然好了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
他回到慕容山庄暗暗的探查了好几天,也没有探出什么结果来,几乎不抱希望了,谁想到居然误打误撞遇上了二婶的师兄,还从他身上缴获了好些蛊虫。
只可惜,还是被他逃掉了。
他将蛊虫销毁,留下一只命人送去给曲绫。
而后又将此事告知二叔,不想却被前来找二叔的爷爷听到了。
爷爷盛怒之下,一边命人去带二婶,一边请人前来验蛊。
最后确认,二婶体内的确有蛊。
慕容山庄岂容这等邪门歪道,当即做主为二叔休了二婶。
二婶大闹了一场后,不知去向。
他处理完庄中的事情,听闻曲绫在潼淮府,便立即动身赶往潼淮府。
在路上遇到楚禹,便领了他一道前去。
天完全亮起的时候,外头的雨声终于小了些许。
慕容宴叮嘱曲绫在房里好好呆着别乱跑后,便领着楚禹出去了。
想要找到容溪并不难。
组织之下,几乎每座城镇的联络点,楚禹都一清二楚。
两人很快就打听到了容溪的下落,一同前往城东的一家医馆。
候在榻边的锦衣听药童在屋外禀报说慕容宴也来了,顿时就紧张了,“容公子,我……”
未等她将话说完,房门蓦地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