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与你的相守。”燕龙宇望着苏小梧离开的方向,抿着嘴唇喃喃道。他转身看着季修痕的坟茔长叹了一口气,“她会是本王的王妃,这是本王对你的承诺。”
燕龙宇偏头看了不远处稍微低矮,不太明显的坟茔,微微笑了笑。
“走吧,去吃东西。”苏小梧穿过那片树林,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倚着树的月泠,拍了下他的肩膀。
“老板,两碗……”苏小梧在一家简易搭起的馄饨摊边坐下,朝老板喊了一声,扭头瞥到趴在月泠肩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小狐狸,微微挑了挑眉,“三碗馄饨。”
“姑娘,你的馄饨。”老板是个老人,红铜一样颜色的皮肤,脸上堆满了褶子,身上的黑色布衫凝着黑地发亮的油渍,虎口处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
“谢谢。”苏小梧偏头朝他点了点头。
老板将托盘拿起来,转身走到锅台边上,手擦着围裙,又扭头看着苏小梧一眼,眉心拧出一个疙瘩,浑浊的瞳孔透着迷惑。
月泠将放在苏小梧面前的粗瓷碗接过来,将自己的换给她,小狐狸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这儿一看就是小摊子,还有人下毒不成?
小狐狸头拱着自己面前的碗,往苏小梧那边推了推。
苏小梧看着它滴溜溜的眼睛愣了愣,轻笑一声,扭头对老板说,“老板,麻烦拿个碟子。”
“哦。”那老板正在想事情听到苏小梧的声音,手里的漏勺哐当一声掉进锅里,他转身拿起一只碟子低着头搁在苏小梧边上,转身又回到了锅台边上。
苏小梧看着小狐狸撇了撇嘴,将馄饨一颗颗帮它捡到碟子里,晾凉。
过了一会儿,老板又走过来给苏小梧上了一小碗加了糖的青菜汤。
苏小梧愣了一下,看了眼离开的老板,低头凑过去嗅了嗅,淡淡地甜味儿窜到鼻子里,她拧了拧眉,将汤推给小狐狸。
“这个很合你胃口嘛!”苏小梧吃了两颗馄饨,就见小狐狸的碟子已经见底了,笑了笑,将自己碗里的又拨给了它,“吃饱了去看戏。”
小狐狸吃饱喝足了,肚子滚圆,一翻身扑倒苏小梧的怀里,不再动弹。
月泠拧了拧没,站起来伸手将它捞起来,这小东西看来是忘记苏小梧的胳膊受伤了。
老板看客人走了,走过去收了钱,收拾碗筷,看到桌子中间的一碗甜汤,长舒了一口气。
元坤的府门外戒备森严,里里外外围了三层,各个挎弓提剑,严阵以待。
苏小梧扭头看了月泠一眼,指了指围墙,两人默契地转身,翻身进了元府。
“大少爷,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呐!”元府正厅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几位年轻的男女。
“是啊,大哥,现在父亲卧病在床,正是你出面主持家事的时候,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年轻貌美,浓妆艳抹的二小姐抓着老大的胳膊,拧着眉担心道。
“我有什么办法。”老大推开二小姐,放下翘着的腿,站了起来,“这是父亲撂下的烂摊子,我可扛不了!这事儿你们谁想管谁管!”
“你是家中嫡长子,怎么能不管呢!”三夫人揽着二夫人的胳膊,找到了支持自己的阵营,“二姐,你说是不是!”
“父亲最疼爱四弟,此时他更应该为父亲排忧解难。”老大双手横在胸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高傲地抬着下巴。
“你们这个时候争论有什么用,父亲的罪名若是坐实,我们也会受连带,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解开这具死棋的办法!”老二坐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站起来大吼了一声。
“看来二弟已经有办法了,那此事就交给你来办吧,大哥还有事,先走了。”老大一看有人出头,拉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了正厅。
“诶!”几位夫人看老大头也不回地离开,叫了一声,见无法挽回,又转身过来找老二,“二少爷啊,你有什么办法?”
“各位夫人都先回房吧,再这样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老二叹了一口气,对围在自己身边的人说,“三弟,四弟,二妹,你们留下。”
“诶,二少爷啊,你四弟年纪还小,他能做什么呢!”三夫人拉住老四的胳膊,腆着笑脸对老二说,“他在这儿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凭什么,二妹也只比老四大了三个月而已!”二夫人瞪着三夫人,不满道。
“你们再吵下去,必死无疑!”老二哐地一声将杯子砸在桌子上,眯眼看着周围的人,“出去!”
所有人都被老二的气场吓得愣了愣,一个个不甘不愿地离开了正厅。、
“真是一出年度大戏,所有人都想要不劳而获。”苏小梧在暗处看着里面的争执,轻笑一声对月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