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一说,我便觉得奇怪,怎么可能还有后半部分?
他说:“这是摄影胶卷,是拍片子用的,上面有号,是用来给后面剪辑的时候参考的,你拿过来的是20号,这是开头部分,也就是说一开机,胶卷转动了不到一秒的工夫,二十四帧过去了,这是第20号,所以,应该还有,胶卷哪来的?”
我没说话,他也没问,他让我在这里等,他出去吃点早饭。
我等了一会,抽了几支烟,他提着两根油条回来了,给我递了支烟,湖南白纱,我以前也抽,但觉得劲有点大,就改了。
“差不多了。”我说。
他点点头,去暗室里看了一会,拿来了照片,我一看,果然在上面有一个白斑。
照片大概有两个巴掌那么大,甚至还要大些,我一时间无法准确地形容出照片的大小,半张报纸吧,差不多就那么大。
但白斑有两个硬币那么大,在白斑的后面,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模糊的人影是我爹,这点没错,白斑和我爹的眼睛重复,我想,在这个时候,应该是有人在摄像机的前面开了灯,或者说,有一个很强的反光照在了摄像机里。
我想了想,也不在的是还是不是,我请教他。
他抽了几口烟,说:“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没弄好灯光,反光了,也就是说曝光了,这是废胶卷,是不能用的,后期要剪掉。另外一种情况是,后面来了一个人,拿强光照了一下。”
我问他:“哪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他说:“都有可能,可能性各占一半,这个胶卷是在哪里拍的,你说一说,我能替你分析出来。”
我说了,他想了想,说:“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拍摄并不是架个摄像机就行的,需要专业的光影知识和取景技巧,不是想我们拍照片一样,把相机一拿,咔嚓一下就行。”他比画了一下,继续说,“在你所说的洞内拍摄,就没有反光这一说,除非是有人拿着灯在后面……啪的一下,就曝光了,但这曝光时间非常短,几毫秒,甚至还要短,你也会剪,怎么就剪了一个曝光的废胶卷过来?”
我还真不好解释是从一段我爹留下来的录像带上剪下来的,剪的时候我还真没好好看看到底剪了什么。
但有一个重要的信息我听到了,这个录像带还有后半部分。
我问他:“你能确定录像带还有后半部分吗?”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你可以怀疑我的店,但是不能怀疑我的技术,我这双眼别的不行,只要是光影方面的事,我一看一个准,老天爷赏饭吃,天生的。”
黄毛的情绪有点激动。
我说:“那行,谢谢你,就这样,多少钱?”
“钱给过了,我说多少就多少,不多要,不过,那个光斑既然是人为造成的,那么后面就有人弄灯,我看你就是想要知道胶卷里的人是谁,我介绍个人给你,他能帮你修复,但价钱也不便宜。”
我有点意外,要了姓名地址之后,立即赶了过去。
临走的时候,黄毛说:“算了,我跟你一起过去,我比较好奇你照片里的到底是什么人,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好奇。而且你一个人去,他不一定能见你。那个人脾气像头牛,犟得很!”
我答应了。
他先是去买了一些水果牛奶,一股脑的扔在了后备箱里。
然后开着他的白色破奥拓带着我来到了一处更加偏僻的小巷子里,看见了一个像是四合院的地方,这里是一户人家,大门很破旧,但是从大门上挂着的八卦镜来看,有讲究。
在八卦镜的上面还有一个像是铁叉的的物品,那是个风水叉,是改风水用的,看来这户人家的主人还懂一点风水。
八卦能化煞,改风水是次要的,但不能随便挂,一般来说,家中闹鬼才会挂。
黄毛到了门前,敲了敲门,等待的过程中,他对我说:“进去之后,我跟他说吧,你不要说话。”
我道了谢。
他很好奇的看着我,说:“你们没事去洞里干什么?探险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见我没说,也就没问。
过了一会,门打开了,竟然是个姑娘,二十来岁,穿着很讲究的汉服,乍一看还以为是画里出来的人。
我一瞧这女孩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她开了门之后,黄毛眼睛一亮,说:“美丽,我来看看你,正好打一朋友来,找你爸有事。”
我心说黄毛原来是打着我的旗号来见相好的,但是这位叫美丽的似乎并不待见他,说:“你真会挑时候,你怎么知道我爸在家的?你就空着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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