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真正打算练字,才把上好的宣纸铺开,见老太医来了,张口问道:“他怎么样?”
老太医摇摇头,叹气道:“情况很不好。”
提笔,蘸墨,“噢?怎么个不好法?”
老太医回道,“驸马不仅武功全失,而且他体内似乎有一种剧毒,之前被内力压制着,现在驸马内力全失,毒性散开了。”
“毒?”绯真手一顿,在宣纸上留下显眼的墨迹,“什么毒?”
“这......”太医擦了擦汗,“驸马体内的毒极为奇异,臣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毒性之强,已经开始侵入他的肺腑了。”
“可有解药?”绯真拿掉之前的宣纸,重新提笔。
“如老朽直言,这□□稀世罕见,况且已在驸马体内潜伏了很长一段时间,解药?怕是整个太医院都拿不出,除非......”
“除非?”绯真看了老太医一眼,“在本宫面前还要藏着捏着?”
“臣不敢。”老太医惶恐道,“除非公主拿出先皇赐予的天山雪莲,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又是雪莲?”绯真放下笔,雪莲唯一一株已经被杨小聪拿走了,现在恐怕早已经用完了吧,喃喃道:“小聪,真是命运弄人呢。”
“罢了。”绯真收起桌上的纸,“此事,你如何对驸马说的?”
“臣谨遵公主吩咐,无论情况如何都对驸马说已无大碍。”虽然太医不明白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公主的话还是遵从的好。
“很好。”绯真绕到太医跟前,扶起,“今日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老太医告退了,偌大的房间只剩绯真一个人,她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连天都在帮我呢,杀母之仇,东方不败,我要你生不如死。”
杨小聪还在房间里自怨自艾着,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懒得起身,头往旁边一偏,发现原来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绯真公主进来了。
“小聪,这是刚做好的燕窝粥,你好好补补吧。”绯真进屋后发现杨小聪还躺在床上,遂端着粥走向床边。
杨小聪头偏正,继续看着天花板,不想理她。
“那个,绯怡她还是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绯真考虑着措辞,替自家妹妹解释着。
杨小聪睁大眼睛依然望着天花板。
“她也是替我抱不平嘛,哪有驸马才成婚就去逛青楼的,那小丫头还以为你欺负我呢。”
杨小聪头又朝外一偏,望向绯真,“我这样是谁害的?”
“她又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她啦,你看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来代她给你赔罪了。”绯真端着燕窝粥放到杨小聪鼻头给他闻了一下。
杨小聪头又偏回,“你们姐妹都不是好东西。”
绯真:“......”
“我,我也惹你了?”绯真一手端着碗,一手指着鼻子惊讶道。
杨小聪两手一拍床,顺势坐起,“因为你,我失恋了!”
“啊,那姑娘不要你啦?”绯真把燕窝粥放在桌上,她惊呆了。
杨小聪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道:“绯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追回来啊,你们那么深厚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呢,我相信,只要你足够诚心,那位姑娘会原谅你的。”绯真不假思索的说道。
“会吗?”杨小聪不自信道,“可是她和别人在一起了呢?”
“我问你,你还爱着她对不对?”绯真耐着性子开导着。
“当然!”
“那你这辈子还会爱上其他人吗?”
“我只爱她。”
“所以。”绯真两手一拍,“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你也要尝试啊,否则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不可否认,绯真的话很对,自己一旦逃避,教主大人可就真的是别人的了,自己与其在府里胡思乱想,自我虐待,还不如脸皮厚一点,去死缠烂打呢。
“粥给我。”想通了的杨小聪手一伸,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养好了身体才有力气与教主大人作战啊。
“加油哟。”绯真笑眯眯的把粥端给杨小聪。
“好的。”杨小聪一边吃着粥一边回道:“不过,也许会给你造成一点困扰。”
“嗯?为什么?”绯真疑惑了。
“因为她在群玉苑。”杨小聪几口把粥喝完,把碗递给绯真,然后快速说道:“啊,好晚了,我困了,晚安!”
绯真:“......”
拿起碗筷,绯真推门而出,嘴角微微扬起弧度,离报仇的日子不远了呢。
而杨小聪则摩挲着被教主大人还给她的戒指,她想,她应该相信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