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在嵩山与左盟主商议要事的时候,他竟然在嵩山脚下喝酒,还在酒醉之后,殴打三位嵩山派的师伯,简直不可饶恕。我已经决定让他在思过崖上呆够半年,不许任何人接触。”说道处罚的时候,神情严肃,仿佛他手中此时当真持着一副公正的天平,大公无私的要判令狐冲的刑一般。
唐近楼撇撇嘴,心中一动,说道:“他揍了三个嵩山派的师伯?”
岳不群道:“什么揍,是忤逆,以下犯上之举,当严惩之。”嘴里这么说着,手却不由自主的附上了自己的胡须,轻轻的捋着。
唐近楼想象当时的情形,不由自主的轻声道:“厉害啊。”
只听“啪”的一声,唐近楼吓了一跳,只见岳不群手拍在桌子上,皱眉责备道:“你说什么?”
唐近楼连忙改口道:“大师兄竟然敢殴打嵩山派的师叔,该罚。” 心中苦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岳不群自然不会追究,看着面色怪异,心思飞到打架现场的唐近楼,眼中的慈爱之色一闪而过。
“楼儿,你要练功,就到朝阳峰去吧。不过那里不像思过崖一般由山洞,我会让几个师弟帮你搭一间小屋出来的。”
唐近楼眼珠一转,说道:“师父,不如我去思过崖吧,在朝阳峰搭一间小屋……太浪费了。”
“不行。”岳不群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师兄弟一见面,他还有什么心思闭门思过,早就切磋起剑术来了吧?”
唐近楼被岳不群说破,倒也没有什么尴尬,岳不群瞥了他一眼,说道:“令狐冲这次犯的错实在是不可饶恕,这些日子里你们师兄弟一个也不能见他,送饭都只能由我和你师娘去。”
“太狠了吧。”
唐近楼目瞪口呆。
当天下午,朝阳峰的小路上,一个个华山弟子上上下下,带着一根根从华山派所建院落周围种的竹子上了朝阳峰,两个时辰不到,一间竹子搭建的小屋已经成型。竹屋很小,仅仅是比帐篷宽敞一点,除了床之外,还有一点点可以坐的空间而已。
当天晚上,唐近楼带着被子,上朝阳峰“熟悉环境”去了。
睡梦之中,唐近楼一会儿平躺,一会儿侧卧,呼吸之声,有时若有若无,有时如牛蛙鸣叫,此起彼伏,层出不穷。
忽然间,唐近楼睁开双眼。
天已经亮了。
唐近楼站起身,打开竹门,外边的光亮顿时向他涌来。唐近楼微眯着双眼,向天边看去,只见一轮金色的太阳悬在空中,周围的云彩因它的光芒照耀,幻化出五光十色,美丽非常。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
六月初六五岳会盟之事已经人人皆知,岳不群自己忧心忡忡,连累了全华山的弟子,所有人都不得不加倍的努力练功,努力达到岳不群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此时在思过崖上孤孤单单没酒喝的令狐冲和每天在朝阳峰上看云彩的唐近楼反而是最好过的。
另外一个人,不算好过,但比起其他师兄弟,他在这种强度的练习下却没有什么压力。因为他一直都是比别人十倍百倍努力的在练着剑法。
他就是林平之。
说起来,唐近楼才是指导林平之进门的师兄,但是长久以来,他一直“贵人事忙”,尤其是这几个月,基本上就没有在华山。到现在,反而是曾经被唐近楼不负责任的委以教导林平之基础剑法的高根明,成了帮助林平之最多的人。
此时,“经验老道”的高根明正带着林平之,在一个看起来很起眼,实则不会让岳不群注意的位置练着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