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柴火中泼上火油,里面躺着一具浑身青紫的尸体,一个壮实的汉子往柴火堆中扔了个火折子,冲天的火光刹那间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烧焦的味道,还混杂着一股臭味,一股黑烟冲天而起,直奔当空的太阳而去。
“先生。”兔十八把其他兔子都抱到自己后面藏着,扭头询问龙阳。
摸着下巴看了眼前方的场景,龙阳慢条斯理的把终于烤好的野菜卷起来,吹了吹一口吞掉,露出舒适的表情。他解开腰上的酒囊,喝了口酒,又烤了几棵野菜吃掉,还抽空卷了个没抹调料的野菜塞进兔十八嘴里,然后拍拍手站起来,优哉游哉的往哪边走。
他这人即便是在炎炎烈日下也如风光霁月一般潇洒,仿佛阳光都悄悄躲开他似的,让他走到火堆旁边甚至都没感觉到多少热度。倒是那站在火堆旁边的壮汉吓了一跳,瞧见龙阳穿着一般,立刻吼道:“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睛当下酒菜吃?”
“你们双眼不敢直视我,并且颇有些色厉内荏,说明你们……心里有鬼。”龙阳伸出手指头晃了晃,继续说,“现在我问你话,老实回答我。”
两个壮汉刚刚还凶狠无比的眼睛忽然变得茫然,神情呆滞,自然是龙阳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对于这具光天化日之下抬出来焚烧的尸体,也有了前因后果。
俩人和这具尸体都是前面不远处村子的村民,死了的人叫阳星君,很古怪的名字,据说是张家大少爷,但因为从小痴傻没有神智如同植物一般,张家以为家里糟了邪,就把大少爷送到乡下庄子里,还送了一笔银钱,相当于买断大少爷以后的路。原本庄子里若是老老实实养活阳星君,那笔银钱也完全够用百八十年的,但偏偏庄头觉得阳星君既然已经被张家放弃,又是个废物,却白白躺着浪费银子,于是庄头就联合了一些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这个张家大少爷给活活闷死了。
因为害怕损了阴德遭到阳星君的报复,庄头又白白得了养阳星君的钱款,便财大气粗的请了个道士来做法,足足做了七天才让这两个大汉把阳星君的尸体抬出来烧掉。
龙阳闻到的那股子难闻的气味其实并不是烧阳星君散发出来的,而是阳星君被那倒是泼了许多黑狗血、鸡血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天气这么热,七天下来早就臭不可闻,这么一烧,味道当然就全部激发出来。然而等外面的黑狗血、鸡血烧完,那火光里的尸体却并没有继续燃烧,反而愈发的栩栩如生起来。
照理说,大热天的,死了七天的人,再怎么样也得有味了。
“这可怎么办。”龙阳自言自语,他盯着那尸体的面相看了看,猛然发现以自己的修为竟然看不出对方的命格,再加上青天白日的异象,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人必然不能这么枉死,并且还是有大造化的人。
据说圣人魂魄可以自行选择投胎的人家,出行之时有鬼差开路,周身异香扑鼻,肉身乃是大功德、大造化铸成,可谓是天道的宠儿、天道的代言人。
恰在此时,被龙阳夹在咯吱窝下面的向阳花忽然扭动起来,宛如兔十八一样飞快的离开龙阳,飞到火光上房,开始急速的转圈。隐约间,似乎有一道线把向阳花和尸体联系到了一起,龙阳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就看到那火光里的尸体以肉眼的变小,最后变得只有一根手指长短的小小的如同玩偶一样的人,被向阳花拖着飞了回来。
向阳花盘上的五官似乎笑了笑,然后把小人甩到龙阳手里,自己整个大花盘子往龙阳咯吱窝下面塞,成功把自己塞进去后,装死不动弹了。
“先生好生厉害,竟还会这变小的神通。”兔十八敬畏的说。
“甭管了,这大概跟我有缘。”龙阳捏了捏小人,跟真人似的,弹性很好,小模样也挺帅的,就是刚才被凡火一烧,衣服都烧没了,现在光溜溜的,屁-股蛋子和黄瓜条子都露在外面。他曲起手指弹了弹小人的黄瓜条子,笑着说:“你就是阳星君吧?咱们既然遇到了就是有缘,在我找到救你的办法之前,只能先委屈你了。”
把手指头大小的阳星君放到布兜里,龙阳在两个汉子面前打了个响指说:“哎呀,这火着实厉害,竟然烧的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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