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砌起来吗,年后我就找人。”
许氏把锅刷了,像是任性似的,“别只砌墙了,把房子重新盖了吧。”
“盖房子?”
“对,盖房子!”
陈海跟着点头,“盖盖盖。”
陈夏跑进来,就来回的听到盖这个字,“爹,娘,盖什么啊,韩主任来了?”
“你娘说盖新房。”
陈海擦了擦手,出了厨房,陈夏也要跟着出去,韩主任说要送电,她好奇啊,许氏拉住陈夏,问她,“除夕夜你要在哪里过?”
“…………”陈夏看看厨房的被熏的黑乎乎的房梁,还有案板上放着的腌制了一半的鱼,看来看去就是不说话。
许氏伤心的把丝瓜络丢到手里,叹气道,“平常日子也就罢了,过年了也不和娘一块过,娘好伤心啊。”
陈夏看到她娘戏精似的,赶紧安抚似的说,“好了嘛,我在家里过。”
许氏立即满意了,“这才是娘的好女儿。”
陈夏头疼,想着该怎么和虞浮凉说。
韩主任这次终于换掉了他那件不知道穿了几年的黑色大棉袄了,这次穿了一个深蓝色的,人看着都精神了不少。
他又挨家挨户跑一整个东村,上次是修路,经过他好说歹说,乡亲们算是暂时达成了一致意见,至于像黄秀花一样的不积极的,有,但是前,韩主任想着多做做思想工作。
这次挨家挨户跑是因为送电,要拉电线了,县城,镇上,包括东村里都有点,但是像青园那样不差钱的人不是人人都是,所以用电没有普及。
但是这次据说是国家什么地方发现了很多煤矿,量非常大,政策倾斜,降低了每度电的钱,再加上财政补贴,到老百姓手中用电需要掏的钱就更少了。
……
青园。
书房里一静再静,陈夏不敢看虞浮凉,虞浮凉半分钟前慢悠悠的问了一个和她娘一样的问题,陈夏就卡壳了,她本来想直接说的,但是虞浮凉一个眼神扫过来,大有她说的答案不是他令他满意的,那么下场也不是令陈夏满意的。
然后陈夏就开始装鸵鸟。
“想好了吗,你拖下去也没用。”
“……我娘让我在家过。”
“哦。”虞浮凉问,“你想在哪里过?”
陈夏跑过去,凑到他的面前,央求道,“我在家里吃完晚饭后偷偷溜出来好不好。”
“别啊,你在那住一夜岂不是更好。”虞浮凉阴阳怪气。
“…………”
陈夏在他腿上坐下,和他面对面,“你不要说反话呀,我都答应我娘了,吃完晚饭我立刻过来,你不要不开心嘛。”
她伸出手碰了碰虞浮凉的脸,企图摆出一个让他笑的表情出来,可惜虞浮凉始终没有笑,收住她捣乱的手,“晚上我去接你,八点能结束吗?”
“可以可以。”
陈夏嗅了嗅,“叔啊,你身上好香啊,你还喷香水吗?”
“再动来动去,惹出事来,到时候你哭也没用了。”
虞浮凉说完,陈夏就立刻不动了。
除夕夜。
吃完饭陈夏就准备开溜,许氏喊住她,“把衣服拿上啊,外面那么冷。”
陈夏已经跑出去三米远了,“他在门口等我,我走了!”
许氏把陈夏的衣服拿起来,准备给她送去,人都跑没影了,坐下看着陈海,“得,这也不用你送,也不用我操心了。”
二树还没明白,“娘,姐说谁等她啊?”
二花也不明白。
陈兰喂小丫吃了点东西,“应该是青园那边的吧。”
陈海鲜见的尝了几口酒,“夏夏高兴就好。”
陈家门口,陈夏扑进虞浮凉怀里,这会各家各户都在吃着年夜饭,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都不约而同的做着同一件事。
门联喜庆,红灯笼谣言,挡财的木棍放在门口,希望来年财源滚滚,鞭炮声,烟花,年味十足。
虞浮凉找到陈夏的手,抓住,手里像是握了一块冰,再看到她身上,说话难免带了点训斥的意味。
“怎么没多穿点?”
“急啊,怕你等久。”
虞浮凉把外套脱下来,包着人,陈夏鼻息间瞬间充满了属于虞浮凉的味道,身上也渐渐的温暖起来,不过,她暖和了,虞浮凉就冷了。
“我还是回去拿衣服吧。”
她刚刚就是急,什么都没有想,虞浮凉说,“一会就到青园了。”
青园灯火通明,笑脸相迎。
“新年快乐啊,夏夏。”
“新年快乐,云姨。”
寒云给了她一个红包。
陈夏收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不仅寒云给了,青园里老林,粱叔,差不多陈夏打过照面的人都给了,陈夏一路跟着虞浮凉回到房间,怀里捧了一大堆红包。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上一世一年到头只是孤身一人,就连过年都是一个人过,哪里见过红包这种东西,没想到来到这里,倒是收了不少。
陈夏洗了澡,光着脚丫子坐在床上拆红包,虞浮凉指间多了根烟,接着电话又给陈夏拿过来了五个,陈夏见他接电话,先接了,手感觉到红包的厚度,一个比一个厚。
两分钟后,虞浮凉咬着烟走过来,宽肩窄腰大长腿,胸肌鼓起,五指修长,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三十岁的男人无一不成熟,无一不是魅力四射,无一不完美。
“数完了吗?”
“没。”陈夏说,“先生,后四个是谁给的啊。”
“我给了你五个。”
“我知道,有一个你给的嘛。”
虞浮凉朝陈夏招了招手,陈夏在他身边坐下,仰头笑着眨眼,“你猜我怎么知道哪一个是你给我的?”
“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