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下去那男的咬牙说,“别管我,去追她,否则叶姐那里没办法交代。”
陈夏转头又拾起一个土疙瘩,这种本来就湿黏的土壤粘在一起,温度下降之后,内部被冻在一起,硬度直升,砸在人身上,和一块砖头砸过来一样。
那个小弟立刻不敢动了。
陈夏照着他脸扔,速度太快,躲都躲不过去,扔完她就跑,到了村头,遇见了贝斯,陈夏见后边那两个人还在追。
陈夏蹲下来,对贝斯耳语一番,贝斯立刻换掉乖乖巧巧的精神面貌,闪电一般的冲了出去,待距离那两个人两米左右的距离时,一跃而起,一爪子抓到一个人的脸上。
两个人吓得腿软,拖着腿惧怕的往后退,地面冰凉刺骨,冰渣子嵌进掌心里面,但这股寒凉全都比不上被一条大狼狗冲着汪汪叫所带过来的恐惧。
陈夏奖赏的摸了摸贝斯的头,然后看向那两个人,“叶絮的舞厅到底是干什么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陈夏笑笑,拍了拍手,“贝斯,走了。”
青园。
陈夏放下书包就跑去找虞浮凉,见虞浮凉和人在书房里谈事,她就一个人在廊檐下等着,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一个人从书房里走出来,见到陈夏,颔首示意,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陈夏好奇的看着他,不认识。
她走进书房就告状,“先生,镇上那个开舞厅的女人要抓我。”
虞浮凉上上下下看了她一下,“看来让你跑步是对的。”
“先生,你怎么还说风凉话。”陈夏走到桌子跟前,摸了摸那个猫雕,“那个女人就跟一个疯子一样,对着我又求又哭的,而且她还十分不对劲。”
虞浮凉正要坐下,余光瞥到了什么,收了笑,将陈夏的手拉到跟前,推高袖子,细白的手臂上有一道痕迹。
虞浮凉薄唇抿直,握着陈夏的手腕,一直盯着,然后便拿了衣服带着陈夏往外走。
“老林!”
虞浮凉连叫了两声,老林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跑过来,虞浮凉一张脸没有半点表情,吩咐道,“去备车。”
老林看了看陈夏,有无数问题,却只问了一个最重要的,“去哪里。”
“县城。”
结果县城里不行,又连夜往市里开,陈夏看着虞浮凉,虞浮凉轻声说,“不用担心,市里有阻断药,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好,是我忽略了。”
陈夏倒是没有太紧张。
“先生,她是有艾滋病吗?”
“嗯。”
虞浮凉始终握着陈夏的手,这上面他甚至表现的比陈夏还要害怕,虽然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沉稳平静,但是陈夏却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陈夏低头,看着交握在一起的手,她的心反而异常的平静,陈夏看着外面不断往后退的灯光,把头枕在虞浮凉的肩膀上。
虞浮凉把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睡吧。”
市里的疾控中心早就接到了电话,虞浮凉到的时候,他们便准备好了药。
谈艾色变不是调侃,而是真的如此,现在尚且没有能彻底根治hiv感染的药物,人们只能通过抑制病毒复制,从而充分保证患者的自身免疫力。
老林下车。
医生焦急的说,“患者呢?”
虞浮凉抱着陈夏下车。
“虞先生。”
虞浮凉叫醒陈夏,陈夏痛感这会也高,注射药物的时候紧闭着眼睛,尖锐的针头刺入肌肤,陈夏身体都是僵的。
医生说话的时候还压低声音,“虞先生,等会陈小姐的伤口还要清理一下,另外,间隔一个月还要过来检测一下。”
等这些弄完都已经天亮了。
即便是现在从市里回去,陈夏也来不及上学了,只能又耽搁一天。
老林说,“先生,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虞浮凉看了看天气,这会太阳刚升起来,倒是难得,“下午再回去,下午还要你开车,你先回酒店休息吧。”
“好。”
陈夏手里拿着串冰糖葫芦,“先生,你不去休息吗?”
“我不困。”
同样是一夜没睡,怎么可能不困。
陈夏是睡了,在车里枕着虞浮凉睡了大半夜呢,虞浮凉确确实实是没睡,陈夏说,“我们也回酒店吧。”
“既然来一趟了,不看一看吗?”
陈夏说,“这也没什么好看的,而且天这么冷,还不如回房间里待着呢,走吧,先生,回去。”
陈夏拉他。
虞浮凉笑了一下,“我确实不困。”
“不困也回去。”
陈夏拉着虞浮凉走。
女孩娇柔美丽,长发被围脖缠着,一手拿一串糖葫芦,另一只手挽着一个男人,而男人身形高大,面容俊朗,好看的面容上些许温情,倒是顺着女孩的步子走。
不远处,一位找景的摄影师发现了自己的相框里出现了这么一副特殊的景色,既惊又喜,连忙按下键,定格这一副画面,等再打算找人时,那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摄影师察看着今天第一张满意的照片,喃喃道,“有缘会见的。”
下午三个人离开市区,半夜时才到青园,因为走的急,寒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来见了老林,问了老林之后才一阵后怕。
“那个姓叶的也太大胆了一些。”
寒云第一次知道还有人这么恶毒,明知道自己有一种这样的病,还跑出来祸害人。
老林站在黑夜中,声音也多了几分冷意,“那镇上的舞厅本就不是正当的营生,背地里做的什么买卖他们自己清楚,整个儿就是一个药窟,如今被取缔也算是罪有应得,叶家安全的把自己择出来,至于能不能被查到,那就看他们的运气好不好了,千不该万不该,还把主意打到小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