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的每一任主人的妻子是虞家的当家主母,而辈分在主母的威严面前不值一提,尊敬不尊敬,不过是取决于人的品性罢了。
虞家如今已是虞浮凉当家,而虞家现在管事的是虞老太太,一旦虞浮凉娶妻,这管家之权就会易主。
若虞家的新主母是陈夏,那作为陈夏身边的寒云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过年一趟走与不走自随寒云。
但现在寒云的母亲还在虞家老太太的身边服侍,虞家还没有新任主母,寒云夹在这其中,身份也是尴尬。
老林微一细思,便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现在这些先不急,等得了空我问问。”
月上柳梢头,老林看着那根本就没有时间观念的两个人,走过去敲了敲门,提醒虞浮凉时间已经很晚了,虞浮凉说知道了。
老林耐心等了五六分钟,说知道了的男人压根就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老林这被放了鸽子的人也不敢催,只能苦哈哈的又回去坐下喝茶。
结果茶灌了一肚子,茅厕去了五六趟,一晚上的时间悄悄溜走,陈夏看着大功告成的猫雕,油光光的,亮度特别好,关键是摸在手里还特别上瘾。
嗯~
陈夏都有点爱不释手了,外面老林的咳嗽声引起了陈夏的注意,陈夏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虞浮凉在收拾东西。
“已经天亮了吗?”
虞浮凉看她,“熬了一夜还不困?”
“嘻嘻——”陈夏说,“太投入了,就觉得时间过得快,先生,你手艺这么好,真的没有考虑过收徒吗?”
“收徒做什么?”
这倒是问住了陈夏,她想了一会说,“有人为财,有人为传承,反正都是有个理由的。”
虞浮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告诉陈夏,“要是不困的话,等会吃了早饭,让老林送你去学校,我记得你今天放学比较早?”
今天是周五。
而周五是陈夏给那三个补习的日子,不能享受了人家的劳动成果而不付出,“那个……放学我自己回来就行了。”
语气不自然,眼神乱瞟,虞浮凉微微眯了眯眼睛,语调温和,“好,你直接和老林讲。”
虞浮凉和陈夏熬了一夜,两个当事人却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该上学上学,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倒是老林这个陪着的,年纪大了,真的折腾不起了,熬一夜身体就已经受不住了,虞浮凉让他去休息。
“那先生,下午还用不用去接你和小夏?”
“她放学自己回来。”
虞浮凉说,“我今晚不回来了。”
“……好。”
……
今天陈强下葬,但是陈夏却照常上学,张宁收发作业时阴阳怪气的说,“原来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啊,和你大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哭的抢伤心,反倒是你这个亲侄女倒是一点也不见伤心。”
“话说完了吗。”
陈夏站起来,要去接水,她看着挡路的张宁淡淡说,“你说完了可以让开了吗?”
“陈夏,你这是什么态度?”张宁在班里是受尊重的班长大人,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哪个人不是对她好声好气的。
偏偏陈夏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这让张宁特别看不惯,所以就总想找她的茬,还有李成那。
男人那副德行心里想的什么张宁心里也不是不知道,以前她还觉得李成挺不错的,起码长的不错,但是现在——
李成那张脸可真够倒胃口。
张宁已经起了和李成分开的念头,但她试探过她家里人的态度,家里人不同意。
张家是传统的家庭,特别在意类似被退婚这样的事情发生,张宁虽然和李成还没有真正定下婚约,但是当时张宁为了从陈夏那里将李成抢走,闹得动静还不小。
李家又公开退婚。
东村里的人心知肚明,李家退婚是为了和张家的张宁在一起,这一点上,张家的父母也是有苦难言。
张家是好面子的人家,最怕听见什么李家为了张家的闺女都已经不惜与陈家撕破脸皮了,结果张家又反过来不承认这门婚事。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看着自家闺女和李成走的近。
索性李成也是真有出息,现在能在县城里拿份稳定工资,算是南平镇上少有的有前途的人。
以前是张宁满意,家里不怎么满意,但是现在反过来了,张宁也是呕的不行,幸亏她年纪还小,没人催结婚,不然她早就爆发了。
可给陈夏找事却像是深入骨髓,张宁也不知道上辈子陈夏是不是挡了她财路,反正她各种看陈夏不顺眼。
“张大班长,我什么意思也没有。”陈夏说,“所以你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张宁冷哼了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
陈夏接完水回来时,刘庆已经在班里了,说的是即将到来月考的事情,因为教室有限,且是年级水平的大型考试,所以必须要把教室腾出来。
“下午放学后,由班长组织这件事,其他的学生把书搬走后就放学了,留下一组学生负责打扫。”
刘庆将手背在身后,啤酒肚明显,“这次考试监考也特别严厉,逮住了必定是通报批评,那些想作弊的学生好好想想。”
说完,他看了陈夏一眼。
陈夏吐槽。
说作弊就说作弊呗,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长着作弊两个字吗?
张宁却是知道刘庆的这通话说给谁的,上一次是陈夏手段高明,查不出来她作弊了,才让她安然无恙的混过去。
这次可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看没了作弊,陈夏还能考出多好的成绩。
而且这次,张宁已经十分认真复习了,入学考试带给她的阴影太大,她这次可是要抓住这次机会一雪前耻的。
下午放学。
因为教室没法用,所以补习的地点就得换,王岸提议,“要不,我们还去上次那家舞厅吧。”
“那好吵的,你们确定能学进去?”
陈夏第一心理是抗拒,油烟味太重,劣质的香水味,还有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听了简直要把人耳膜震碎。
宋义说,“开个隔音的包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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