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友先生,走好!”鸠山一郎、三木武吉还有石桥湛山将住友元夫送出了屋子。
“叔叔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啊!”加藤好奇地道。
美惠子怔怔地看着那株自由盛开的水仙花:“住有家面临着三百年以来最大的危难,现在无论是叔叔还有父亲,他们都在为整个家族担心啊!”
“最大的危难?你的是解散财阀吗?”
“是啊!”美惠子头,拿起手中的尺八吹了一个哀伤的调子:“盟总已经下了两道命令了,先是让作为大本营的总公司还有家族本社解散,然后又勒令各大财阀交出手中的股票,一半上缴政府作为财产税,而另一半则由公众自由购买。加藤君,你看出这其中的奥妙了吗?”
“奥妙?”加藤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现在的日本通货膨胀,纸币贬值,盟总这道命令大概是想要让四大财阀丧失手中所有的财产吧,因为你们用股票换来的不过就是一堆没用的纸钱罢了!”
“还有了,加藤君,你有没有看出这件事情后面讽刺的一面?”美惠子问道。
“讽刺?我看不出来!”加藤老实地摇摇头。
“财阀一半的股票交给政府,一半出售给公众,那么可想而知,这些企业将全部被政府掌控,这难道不是讽刺吗?盟总之所以决定要解散财阀,是因为我们几个家族垄断了日本的产业,并且有着将日本带向战争的罪名!但是这一项项政策下来,财阀的垄断的确结束了,可却变成了政府垄断,那么如果有一天,日本的政府再次滑向战争,不就是整个国家的力量都会很轻易地被调动起来吗?”
“还有一有意思的,事实上我国政府到现在实行的各项政策都是通过直接的行政命令,美国的政府也干预经济,但更多的是凯恩斯主义的宏观调控,而我们国家呢?你知道吗,我从当今政府的举措中看到了苏联政府的影子,可实质控制日本的却是美国,这种对比难道不是很有趣吗?”美惠子抬头看着窗外:“甚至于让住友家族的人全部从公司里面辞职,而任命原来的中层管理人员担任高位。这些政府都是用一纸命令书做到的,现在的日本政府对于企业的控制已经过了战前啊,盟总的政策好像有些南辕北辙了!”
门外,石桥湛山刚准备进去却被鸠山一郎抓住,他掩上嘴巴,压低着声音:“让我们听听孩子们的高论吧!”
加藤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美惠子,你也是住有家的一员,为什么却好像并不担心解散财阀呢?”
“担心又有什么用呢?”美惠子轻轻地擦拭着手中的尺八:“这一系列命令虽然是日本政府下达的,但是制定者却是盟总,难道同他对抗吗?这就像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谈何容易啊!”
“美惠子!”外面的三木武吉走了进去:“你们住友家族传承了数百年,从住友政友开始创业到如今,你怎么能够轻言放弃了,现在家族面临如此危机,你怎么能够如此消极呢?你应该像立花誾千代那样站出来为了家族而奋斗,需知住有家井栏状的家徽代表的不仅是你们身份的荣耀,更是一份责任!你们既然背负着住友这个姓氏,那么就必须承担起守住这份家业的重任,这是你们天赋的使命!对于一个日本人来,守住家业就是荣誉,而这种荣誉比生命更要重要!”
“三木爷爷,您好!”美惠子将手中的尺八放在身前,然后徐徐拜下:“对于任何一个武士家族,荣誉就是他们的一切!住有家也不例外!但是如何看待家业,如何看待荣誉,我们却有着不一样的观!”
“哦?”三木武吉的脸上露出好奇地神色,他盘腿坐下,轻轻一招手:“来,女孩,且同我你关于家业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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