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空一边狞笑,一边转动那床头的轱辘。绳子又收紧了许多,刺在皮肤里的钉子肆无忌惮地撕扯着我的每一寸痛觉神经,我眼前一阵阵发黑,金星直冒。突然咔哒一声响,还没完全复原的左腿膝盖,此刻竟然脱了臼。
令空嘿嘿冷笑,道:“这么脆?才两下就脱臼了,怎么搞得?你得多挺一会儿,还没乐呵够呢!”
杨蕊菡从令空背后咔咔大步走上前来,那铁头鞋踢地的声音清晰可闻,听了都觉得菊门发紧。这玩意往墙上踢都能搞强拆了,往人世间最脆弱的蛋上踢,那岂不是石头碰鸡蛋,妥妥地要碎了一地节操?
令空狞笑着道:“爬上去,往死里踢!”
我虽然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杨蕊菡悉悉索索爬上床来,站在我两腿中间,架好了姿势,准备开任意球的一系列动作,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令空显然已经兴奋期待到了极点,恶狠狠地道:“踢!踢烂踢爆!”
我心中轻叹一声,后悔没有去精子库里留个种。绝望的心情填满胸壑,闭目待死。
杨蕊菡往后撤了下脚,二话不说,猛地一脚踢出,正朝着我的两腿之间袭来。
然而,这一脚却划出了一个扇面,从我的鼠蹊骨上蹭了过去,坚硬的铁头,正踢在令空脸上。
只听得“啪”的一声,令空一声惨叫,向后跌去。
我心里又是一声轻叹。
“艹你妈!”令空估计此刻满嘴是血,牙齿说不定也掉了两颗,大声叫骂着,“你这疯婆娘,竟敢踢我!”
杨蕊菡收回了腿,一声不吭。
令空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兀自骂着。杨蕊菡却道:“你自己回头看吧。”
杨滔的声音响起,道:“别动!”
令空恨恨地道:“杨滔!你疯了!竟敢拿枪指着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杨滔冷冷地道:“现在谁有枪谁说话,你嘴里不干不净,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令空却非怕事之人,仍道:“你小子想造反是吧?你知道造反有什么下场么?”
“造反?”杨滔冷笑一声,道,“我看是你想造反吧!杨蕊菡,马上把林佑解开!”
黑洞洞的枪口胁迫之下,杨蕊菡不敢多言,马上从床上爬下来,动手解绳子。
“艹!反了!都反了!你再解,你再解一个试试看!”令空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我手上的感觉却告诉我,杨蕊菡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手上动作依然不停。
令空正要走过来,杨滔二话不说,一枪打在地上,道:“再动一动,枪子不长眼!”
令空停住了脚步,回头喝骂道:“艹,谁指使你干的?”
“我。”
一个虽然苍老,却十分铿锵有力的声音在铁门外的楼梯下方响起。
“胤老……你……您怎么来了?”令空一见胤老太太,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你是想问,我怎么进来的吧?”
“这个……”
“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不错嘛,家伙什挺全唤啊!”胤老太太不咸不淡地道。
胤老太太气场果然不同凡响,这一出场,令空就如欺负着紫薇的容嬷嬷突然见到了乾隆皇帝驾到一般,大气也不敢喘,只畏畏缩缩地道:“胤老,这……您这话说的。”
“我这话说得?你把小林搞成这样子,我这话说得还重了么?”胤老太太突然厉声道。
“此人大害啊!胤老,他竟然把这里的四个看守全都搞进了医院,重病不起,还把重要的试剂载体抢走,这就明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哪!这种和我们对着干的人,当然要让他知道厉害!不然……”
“够了!明空,你刚刚说的那个东西,在哪里?”
明莹的声音,在胤老太太身后响起,道:“胤老稍等,我马上去拿过来。”说着,大步走过来,把我的一只鞋子脱下,从里面摸出一样东西。
我不知道令空此刻是什么表情,若能看到,一定很销魂。
早在那晚我去松江老城区买药之前,我就曾摸起一只鞋子,在里面掏了个洞。我来这铁牢给看守下药时,曾经买过一个锥子,藏在鞋底窟窿里,也许你看到那里,会觉得锥子是用来防身的,但是后来这个锥子,就没再用过了,不是么?
我林佑是多么节俭的人哪,如果锥子没用,我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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