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对历史的熟悉,才使得这个莫名其妙的梦,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沙丘,平台,给了我一个让我自己都不敢轻易相信的提示。这个提示所指向的意义,实在太让人惊讶。
这……这不符合逻辑啊!明明是……
窗外月明如水,像牛乳般洒落窗台。我静静地望着满天繁星。夜已过半,万籁俱寂,这时候却是我脑筋最活跃的时候。
难道……那些事情,都要反过来想?
我手心冷汗直冒,不由得握紧。我记起与那个假死的历史学家李宇波在明莹家第一次见面时,他所说的那些话……还有隐居金山区民居里的俞老先生的那本《俞氏家谱》记载的那些东西……
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想的那样,那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一个多大的阴谋?跨越了整个历史的谜题,难道,真相竟然是……?
一切的一切,到目前为止不过是我的推测。要知道真相,却需要巨大的勇气。因为我知道,如果事情真如我想的那样,知道真相的人,恐怕绝不能善了。只因为,这个阴谋,实在太过庞大惊人。
但是,无论这个阴谋多么大,也大不过我的好奇心。当我抓住了事情的一丝线索时,实在忍不住要去窥一窥这整个事件的真面目,到底为何。
我决定再睡一会,等天稍微放亮,便去拿我的车。然后直奔金山,再去探访俞老先生一次,把事情问个仔细。
在反复的自我安慰和催眠下,我终于又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没有任何闹钟响起,我却在天刚刚放亮时醒来,试探着起来站了一下,发现左腿已经好转了许多,便迅速收拾衣服和试管出了门,叫了的士,直奔自己那辆蒙迪欧而去。
把试管包好,放在手套箱里,然后一路轰鸣,一骑绝尘,直奔金山。
但我敲了半天俞老先生的家门,却始终无人回应。心中着急,连忙转向万寿寺。凭着手上佛珠为信物,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到了后院,见到续建大师。
大师此刻正在后院散步。我走到近前立定,他才回头。见是我,便笑道:“阿弥陀佛,林施主,有些时日不见了。”
我连忙合十行礼,道:“大师,晚辈此来,是寻访俞老先生,却不见他在家。心下着急,便来相询。大师可否知晓老先生行踪?”
续建大师笑道:“老先生就在敝寺,眼下正在用早斋,施主不必心急,待他……哎,这不是来了?”说着,手指一指。
我顺着大师手指方向望去,鹤发童颜的俞老先生正信步向我们走来,一边走一边道:“小伙子,这么早就来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鞠躬行礼道:“此番正是有事,要向两位前辈请教。”
续建大师讶道:“林施主这腿脚似乎有些不便,却是何故?”
我一愣,道:“有些俗事缠身,不小心受了损伤,不妨事。多谢大师关心。”
俞老先生走上来,道:“小伙子,你不是来找续建大师求跌打药的吧?”
我赧然一笑,道:“不是。确是有事相询。”
续建大师笑道:“我这老友,是在变着法儿替你求药呢!罢、罢,我这药,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便与你些,先把伤疗好再说。”说着,便招招手,示意我跟他进屋。
千年古寺,果然积淀深厚。续建大师拿出一盒黑乎乎的膏药,用大勺剜了些,放在蜡烛上烤化,略微置凉,便倒在我的膝盖上。只觉一阵温热舒爽传来,丝丝药力浸润入骨,疼痛早已无影无踪。
两位老人就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定,续建大师道:“此番前来,有什么事要问俞老先生?”
我稍作沉吟,道:“我想问的是,秦始皇嬴政五次出游,巡视天下时,有没有到过康城?”
俞老先生和续建大师两人都是身体轻轻一震,对望一眼。俞老先生一字一句地道:“小伙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一条腿搁在板凳上,站不起来,只能欠欠身子,向俞老先生道:“老先生请恕晚辈鲁莽。祈盼您先予解答晚辈疑惑。如果老先生不嫌麻烦,晚辈想知道关于秦始皇出巡的一切详情。”
俞老先生轻叹了口气,道:“公元前1年,秦王嬴政统一了六国,便从第二年起至始皇三十七年的十年间,巡游天下,共达五次。
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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