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到这个“三”字,立马抱住李芊羽往后倒去。虽然地上的荆棘灌木扎得身上生疼,但是所有心思都放在那颗炮弹上。如果响了,一个人头加上四条腿,大概就没有了。
幸好,过了半分钟,也没有任何响声传来。我们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杨滔盯着李芊羽,盯得她差点要把头埋进胸口里,接着对蒋南道:“把她送回船上去。”
辛晓鑫在一旁接话道:“这……不好吧……刚才那几个人影到底是什么人,还没确定,万一在路上遭伏……”
杨滔看了看眼里含着泪花,就快要淌下来的李芊羽,只对大家说了句“跟上”,便继续往前走去。一边走,杨滔一边用红色涂料在路边留下一些标记。
穿过几片灌木林,渐渐地似乎有了一条模糊不清的路,像是人工开出来的,说是路,其实不过是一条露着土壤的泥道。但是人就总是这样,有一种思维定势或者说是惰性,喜欢沿着已有的道路走。哪怕这条路可能是通向一个危险之地。
走了许久,前方隐约出现几间连体的房屋。
这个没有电、怕是也没有自来水,完全孤立的岛上,会是谁住在这里?
这几间房屋看起来破败不堪,我快走两步赶上杨滔,道:“营房?”
他点点头,没说话。只把手枪掏了出来握在手里。
他一掏枪,我们后面的人便感觉到情势紧张,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安感觉。
因为天还没黑,房子里没有亮灯,也不知道究竟是否有人住、是敌是友。我们本想就这么绕过去,却突然看见,中间的一间屋里,亮光一闪!
绝对不是灯光,那么……手电?蜡烛?都不是。
明莹一见这亮光,立刻就把李芊羽的嘴巴捂住,生怕她再叫出来。
我与杨滔、明莹对望一眼,心中都是寒气浮现。
那对亮光,是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如此寒气逼人,以致于我们几个人被盯了一眼之后,连气都喘不上来。
忽地,我想起在海底见到的那个女鬼,她那双像猫一样的眼睛。感觉上,和方才在这扇窗户里一闪而过的眼睛,非常相似,只是这双眼睛,比她那双还大。
难道,她从海底跑到这里来了?不可能啊!我们的游艇是高速行驶着的,她一双腿怎么可能跑得比游艇还快?难道……难道她真的是鬼?
我们一行人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结着队,一步步地向那一排破屋摸过去……
我紧盯着那扇窗户,那双眼睛,再也没有闪过。莫非又像海底那次一样,又突然失踪了么?
这排破屋,已经极其破败,从地上扔着的一个墨绿色的军用水壶来看,确实是过去军队练兵时用的营房没错。屋的墙壁,是以粘土和砖头砌的,连涂料也没有刷,经过几十年的日晒雨淋,外层糊着的粘土早已片片脱落,露出斑驳变色的红砖。墙边摆着几根肮脏的粗毛竹,毛竹上还有些已经被侵蚀殆尽的渔网残迹,看来这个地方的住客,曾经以打渔为生。我突然注意到,地面上随意摆放着几条腐烂的木料,上面一道道新鲜的深痕,触目惊心。
就在此时,蒋南已经在杨滔的掩护下,悄悄地接近了那扇屋里闪现鬼眼的门……
我大惊失色,连忙出声制止:“住手!”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蒋南已经把那扇门慢慢打开.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猛冲过去,用肩膀死死地把门顶住。
这门,是向外开的,我这么一撞,便哐当一声关上。
蒋南吓了一跳,缩手回去,杨滔见我如此失色,立时拨开保险,回头对其他人道:“退后!”
还没等他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朝着蒋南喊道:“把那几根毛竹搬过来,把门顶住!”
话音还没落,门上传来一道向外推的巨力,几乎把我撞飞。门剧烈晃动一下,猛地敲在我的头上,一阵晕眩,然后脚下不松,仍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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