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视线隔断或者自我安慰的典型动作。像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女孩,随时可能被人卖掉,或者作为一种交易品。连忙安慰她道:“也许对你来说,这个忙有点奇怪,但是一定不会有危险。我保证。”
“到底要怎么帮撒?”
“很简单,和我吵架。”
“吵架?为啥子要吵架嘛?”
“装个样子就行了,你不会没和男生吵过架吧?”
“老娘遇到的瓜娃子多得很撒,吵架啷个不会嘛?”
我看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傲娇的神态,不由得笑了一下,道:“那就好,到了地方,你就可劲儿骂我,把我赶下车就行了。然后你就打车回家。”说着,我掏了一百块钱给她。
“可是我还是不懂撒,这倒是要搞个锤子嘛?”
我笑了笑,道:“你就当是演戏不就好了?”
出乎我所料的是,她的神态突然黯淡下来,道:“这么说,今天去海洋馆玩,都是在演戏了撒?”
女孩就是女孩,无论经历过什么,无论从事着什么,女孩的心里总是有一块地方,柔软易伤,多愁善感。我连忙好言安慰,说只有帮这个忙的时候,是在演戏,下午我也玩得很开心,平时工作太忙,好久没这么放松一下心情了。说了半天,她的脸上才多云转晴。
到了南乐路,我让司机把车靠在路边,停在85号大门外,车里传来一阵四川话的骂声:“你个瓜眉日眼的,你要爪子嘛?日你仙人板板,烦球的很!给老娘爬下去!”
我也不甘示弱,一边下了车,一边骂骂咧咧地把车门一摔,司机很识趣地把车开得像风一样,眨眼就不见踪影。
我背着小背包,踢踏着路上的石子,烦闷地从口袋里摸出包烟,蹲在路边吸了起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门卫大叔从门房的窗户里探出头来,说:“小伙子,咋了,和老婆吵架了?”
我转头看了看他,苦笑了一下道:“别提了,什么老婆,只是女朋友而已。一句话不对就把我赶下车来了。”
“哦哟,这可不好。脾气嘎大哦?”
“是啊,”我走过去,摸出根烟递给大叔,道,“女人就是这样,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
大叔接过烟,看了看,字头的中华,道:“中华啊,小伙子有钱人嘛。”
“大叔您别笑话我了,今天去她家见她父母,才买了这烟,不然平时哪里舍得。”
大叔笑道:“小伙子,听我一句,没事,女人嘛,哄哄就好了。我家那口子也是这样。得,别站在外面,进来坐,里面有空调。”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那多谢大叔了!”便进了门房。
聊过几句家常之后,和这位大叔熟络了很多。两个经常受女人气的男人自然是一肚子怨气,互相发了一阵牢骚,大叔叹了口气说这个时间了,这条路太偏僻,恐怕要等很久才有个出租车路过,你要不去周围转转,找个三轮车搭你到人多的马路上去,那里好打车。
我指了指地上的背包,道:“我今天去她家吃饭,她老爸还是很客气的。临走还让把饭菜打包了。大叔,和您聊得高兴,反正我明天不上班,不如咱们把这东西拿出来,吃点喝点?”
不等他同意,我便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洋河蓝色经典,晃了晃,瓶子里还有大概三分之二的酒。
门卫大叔刚想拒绝,一见这酒相当不错,两只眼睛便眯了起来。
我又拿出刚刚从饭店里打包的两份凉菜,道:“这菜也是从她家打包来的,您看看,蒜泥黄瓜,油炸花生米,味道还成。来,咱们边吃边喝,来来来。”说着,我把两个打包盒打开,摆在桌上,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