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了解了锁的结构,开锁并不是什么难事。说白了,无论什么样式、什么型号的锁,只要是由锁身与锁芯构成的,其锁芯都必须是圆形物体。这一原理哪怕再过几十年、几百年,也不会改变。现在有了锡纸开锁法,就更容易了。但是开锁的锡纸是特制的,一般人买不到。
我嘴巴里叼着手电筒,先用一根底部弯了的掏耳勺勾住锁芯下缘,接着把另一根被我用钳子捏扁了勺子部分的掏耳勺塞进锁芯,找到里面的第一个弹子,勾弄几下之后,把它压到锁芯弹子孔口与锁身弹子孔口的接触面上,接着依葫芦画瓢,再搞定第二个、第三个弹子。一边搞,一边用第一根掏耳勺转动锁芯,以确保已经搞定的弹子被卡住,不会被后面的弹簧顶出来——没有一把锁的内部是严丝合缝的,只要有误差,就能被利用。
如此反复,经过无比漫长的15分钟努力,终于搞定了锁芯里的所有的弹子。不敢稍有怠慢,右手里的掏耳勺死死勾住已经转动了不少的锁芯外口,左手摸出一个小纸包,把里面装着削铅笔后留下的石墨末,悉数倒进锁孔里,接着拿出第三根掏耳勺,插进锁孔做了几下活塞运动,等石墨末已经起了润滑作用,便和第一根掏耳勺一起卡住锁芯,用力转动。
咔哒一声,在这漆黑环境里回荡几下,格外刺耳。
锁开了。
真不知是该舒口气,还是应该把神经继续绷着——这扇几乎就是通向地狱或是幽府的大门,已经被我打开了。好吧,轻轻地取下这把大锁,放在旁边的地上。我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把铁门拉开了一条缝。
这扇门是向我这一侧开的。门后透着光,说明里面是开着灯的。
为免里面有工作人员恰巧走过,我猫着腰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我不由自主地向上面望去……
我的手,猛地捂在自己的嘴巴上。
一具面色灰白,形貌枯槁的尸体,就站在我的面前!
灯光是从它背后照过来的,因此它面部背光,那深深陷进去的眼窝,萎缩的嘴唇露出几颗焦黄的牙齿,向外呲翻暴露着。所有的这些都裹在背光的阴影之中,显得异常诡异阴森……
我紧紧地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如果叫了,定然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当人处于极度恐惧的时候,一定要喊一声才能纾解。
我硬生生地把叫喊的欲望压了下来。
换了别人,恐怕肯定会猛力把门关上。但我却是把门轻轻带上。
人与人的区别,就是要看在极端的情况下,还能不能保持冷静。我自认是一个自控能力算是比较强的人。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思考,这TM是什么情况?
尸体怎么会站起来?诈尸么?难道是……难道是盗墓小说里写的那种“粽子”?
但是,我没有感到门上传来推力——无论这个诡异的尸体是什么情况,似乎它都对我没什么兴趣。
没过半分钟,一个声音从门后传来。
“踢踏、踢踏……”
是脚步声。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还真TM诈尸了?都TM会走路了?尸体不都是僵硬的么?最多不就是跳来跳去的么?怎么还有会走路这么凶残的技能啊?这TM是学习了哪种天赋之后增加的技能啊?
不对,绝对不对。这脚步声是皮鞋发出的。太平间的尸体,不管穿什么衣服还是裸体,都一定是光着脚的。
穿着鞋的,应该不是太平间里跑出来的东西。多半是工作人员。
果然,一个吱吱悠悠的声音响起,听上去让人牙酸。
我想起,太平间里有一种架子,可以把尸体的两腋挂在上面。这种声音大概就是这种架子下面的轱辘发出的。之所以要把尸体挂起来,不是因为有残缺需要接肢,就是需要进行特殊的尸检。从那个尸体的干瘪程度来看,这个尸体恐怕是在一个防腐干燥的环境里放置了很久,说不定是哪个古墓里挖出来的干尸,放在这个医院里进行一些研究的。
我把耳朵贴在铁门上仔细听着,推着架子的工作人员已经走远了,于是重新打开门,看看左右无人。连忙又退了回来,拿出背包里的雨衣和口罩,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穿上这些东西之后,摄像头上的你,是胖是瘦是俊是丑就很难分辨了。
也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我先打开门看一看,然后才穿这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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