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走回房中,李潮音和李幼迦正并肩朝外走,三人一照面,李幼迦嗔斥道:“一大早上,你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山上好多地方都是禁地,你要是到处乱跑,小心我伯父惩罚你!”
李潮音却笑道:“水姑娘,你给龙师兄送药去了么?他喝了么?”
自从昨日李掌门公开宣布要收龙公子为亲传弟子,李家姐妹立即改了称呼,对惊澈呼为龙师兄。
水鳞儿脸颊微红,对李潮音的友善一向感激,老实回道:“他不肯喝,被鸿忘大仙抢了。”
李潮音微一诧异,道:“龙师兄既然不肯喝,想必有把握逼出寒毒。昨日我已经吩咐丫鬟,将我叔父给的药每日都熬给他喝,今早行了拜师礼,我爹爹也会想办法助他的,你就不用再担心了,你的药龙师兄不肯喝,就算了吧。”
水鳞儿只得点点头,低声道:“好吧。”
李潮音笑道:“我们吃早饭去。”
三人一同去檀香院的小厨房,厨房依着山崖,有一个凌空的观景台,从断崖上凸出去,是千年沉香木搭成,便叫做沉香台。惊澈和李幼男坐在台上,山间雾霭缭绕,晨辉斜照,两位少年闲闲品茶,极尽风雅。
厨房里只有一个厨娘,是个十五岁的小丫鬟,端出了各色早点。那早点极为精致,十分美味,水鳞儿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两眼放光,埋头奋战。
李潮音端庄地吃了几口,就放下箸。李幼迦见水鳞儿吃得欢畅,很不屑地笑瞧她,瞧着瞧着,却愤愤然:明明她一副馋相,可吃相虽急,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尊贵,那举手投足的气度,却是哪里来的?
李潮音见李幼迦盯着水鳞儿,神情怪异,也不由瞥了一眼,随即秀眉微蹙,回转来,拈了一枚桂花糕递给李幼迦,轻声道:“妹妹,再吃一块。”李幼迦方收回眼神。
惊澈和李幼男用完早膳,起身要走,李潮音和李幼迦停箸起身,盈盈跟上。水鳞儿急忙咽下最后一口饭食,擦了擦脸,也跟上去。
一行五人,来到宸元殿。
李掌门一早又分派派中高手,要追寻蜈蚣精的踪迹,因此各位长老、峰主和掌事都在。
水鳞儿五人刚步入殿中,匾额上匍匐大睡的火凤呼地飞起,叫道:“美男弟弟来啦!”朝惊澈肩头飞去,刚到身前,“啪”地重重一撞,登时如陀螺般在半空打了几个转,差点跌落地上,蹒跚着飞回,烂泥般瘫倒殿前条桌上。
独秋大师气得浓眉倒竖,冷冷朝火凤道:“能不能拿住?有点上古神鸟做长辈的风度?”
火凤骂道:“撞死老娘啦!什么鬼东西?”用词粗俗,但声音娇媚,似一位久经风霜的美艳妇人。
李幼迦道:“大长老,你的火凤没事吧?龙师兄身上很奇怪,我们不能近他三尺,没想到连你的火凤也不行!”
此言一出,殿上各位都朝惊澈上下打量。
要知道那只火凤是雌鸟,早就能幻化人身,飞不过惊澈的仙障那是自然。
李掌门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猜想龙三公子是老君侄儿,老君爱护,弄个仙障护体,是再正常不过。他担心众人猜疑,说道:“修仙之人,但凡有个护体法器,也是正常,龙三昨日禀报我跟大长老,他有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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