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见李幼迦打发自己走,若在往日,她也不愿意跟这个刁蛮霸道的富家小姐多说话,但今晚得了爷爷嘱托,又是自己救的人,便道:“他是我拼了命从海上捞回来的,是死是活,我总是关心的!这个药的确能救他,我爷爷说的,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他送去?”她虽然有气,语音仍是轻柔,眸光晶莹纯洁。
李幼迦听着她柔美的声音很不舒服,长得丑,声音却那么好听!嗤笑道:“水鳞儿,我说过,你长成这样,他醒了看到你,会吓到的!还有,他是我跟我姐姐带回来的,我爹爹给他救治,我们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明白吗?”
水鳞儿一笑,道:“你是跟我争这个救命恩人的名号吗?好吧,只要你带我去看看他,把这壶药给他喝,我以后不说他是我从海上救回的就是了。”她知道李幼迦在栖霞镇事事冒尖,没想到救个人也要抢功。
李幼迦倔傲之色一缓,眼睛霎了霎,瞥了瞥水鳞儿手上的水壶,问道:“是这壶药么?”水鳞儿点点头。李幼迦道:“那是什么药?”
水鳞儿哪说得上来,总不能说就是爷爷给的玉玦磨了粉,冲了壶水,含糊道:“我爷爷配的药,我也不清楚。”
李幼迦又踌躇了一下,傲气道:“就看在你爷爷的份上吧,你带这药跟我去,我爹爹说可以喝,才能给他喝!”
水鳞儿跟着李幼迦,绕了两进院落,穿过花园,来到一座房前。房中透着烛光,李幼迦两步跨进去,叫道:“爹爹,渔村水爷爷的孙女水鳞儿来了,她说水爷爷让她送药来。”
屋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锦衣华服,正站在床前,审视着床上的年轻人,闻言回过头来,面上闪过讶异,问道:“什么药?”
水鳞儿赶忙上前,将水壶递上,脆声道:“我爷爷给的药,说能救那个人,叫我送来的。”
那老者便是李老爷李自在,栖霞镇乃至方圆几个山头闻名遐迩的名医。他接过水壶,向水鳞儿和蔼道:“水老送的什么药?他也知道小女从海上救回了一个年轻人?”
李潮音和李幼男也在屋中,站在一旁观看,李幼男听爹爹这么问,挺身道:“爹爹,这人是水鳞儿从海里救上来的,我们在海滩上碰到,见他昏迷不醒,姐姐才带他回来给你救治。”
李幼迦白了弟弟一眼,恨他多嘴。
李老爷向水鳞儿道:“原来这样啊!水姑娘快坐吧!”又叫倒茶。
一个丫鬟赶忙奉上茶水。
李潮音上前来,扶了水鳞儿右臂,柔声道:“水鳞儿,快坐吧,难为你这么晚送药过来。”见李潮音友好亲善,水鳞儿脸红了红,忙道:“不用不用!”
李老爷揭开壶盖,闻了闻药,又在干净的茶盅里倒了一点,亲抿一口,半晌摇了摇头,向水鳞儿道:“水姑娘,水老没说这是什么药?”水鳞儿道:“爷爷没说,只说这药可以救那个人。”
李老爷犹豫了一会儿,端着那壶药,又端详几番,才道:“既然我都无法了,就用水老的药试一试吧!幼男,你来喂他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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