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派长老,所作所为,均是为了衡山派的发展壮大,岂容你这小儿在此多嘴?”
李晏冷冷的道:“嵩山派于我有血海深仇,左冷禅……嘿!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取下他的首级。你吃里扒外,丢尽衡山派脸面,若我是掌门,早将你一掌打死了事。”莫大先生恍若未闻,不言不语,只摩挲着手中胡琴,似在研究乐谱。
鲁荣怒不可遏,道:“好啊!刘正风勾结魔教贼子,左盟主明察秋毫,你这小子竟敢胡言乱语,和你父亲一般,皆是奸邪之辈。我倒要领教一番,你那门劳什子假死大法,有多厉害?”怒吼一声,连人带剑,便向李晏扑去。
李晏冷冷一笑,手掌扬处,劲力勃发,从正面一掌拍击出去,掌力排山倒海一般,鲁荣长剑登时一弯,随之折断,断剑受掌力一激,插在鲁荣腹部,整个人倒飞回去。当真是来得有多快,去得就有多快。
这一下变起顷刻,众人都惊得呆了,眼见鲁荣断剑插身,身上又受了李晏一掌,气息微弱,吐若游丝,显见已是凶多吉少,不由又惊又惧,转头瞧着掌门莫大先生。
莫大先生吩咐了一声,两名弟子将鲁荣抬到一旁,敷药疗伤,救治他的性命。
曲非烟拍手笑道:“哥哥,这老头子坏得很,就该教训一下他。”众弟子对她怒目而视,鲁荣前些日子擅自决定,跟随嵩山派去华山之事,门中多有微词,但分属同门,总不能允许外人羞辱。李晏却是例外,他也是衡山派弟子,这是同门纷争。
李晏双目凝注着莫大先生,道:“莫师伯,我便直说,今天我回到衡山,所为的只有一件事,便是请你老人家让位于我。”
人群中有一人喝道:“刘师弟,你武功高强,自不必多说,但掌门师伯无甚大错,掌门一位,他当之无愧。”
又一人道:“是啊!掌门在江湖武林中威望卓著,我衡山派轻易更换掌门,岂不让江湖同道笑话了。”
李晏对此言语,置若罔闻,只凝视着莫大先生,问道:“莫师伯,你的意思呢?”
莫大先生道:“师侄所言,我已尽知。便依你所言罢,若你能胜得了我,这衡山掌门之位,就让于你。”
李晏哈哈大笑,道:“莫师伯,你是长辈,先请吧!”
众弟子见掌门其意已决,不好多说,何况李晏武功太高,得罪了他,心中难免惴惴不安,是以退到一边,注目场中。
曲非烟低声道:“哥哥,你小心一些。”莫大先生成名已久,在江湖中声望卓著,人送外号“潇湘夜雨”,是江湖正派中顶级高手之一,曲非烟纵然对李晏极有信心,也难免担忧。
莫大先生微笑道:“很好,刘师弟后继有人,九泉之下,亦能安息了。”
李晏道:“莫师伯,请吧。”
莫大先生喃喃道:“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掌门之位,又有何用?”右手从琴柄中缓缓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短剑慢慢指出,突然间在空中一颤,发出嗡嗡之声,跟着便是嗡嗡两剑。
李晏单手对敌,全仗以充沛内力,莫大先生的短剑如鬼如魅,竟然已绕到了李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