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救我受了伤,可跟当年,你欠我的比,不过九牛一毛!
郝助理看见江俞夏走,急得手足无措,“段总啊,您知道您这说的是这么话吗!”
段泽目光黯淡,扯开一抹笑,“可是,后来,我怎么越来越疼。”
“她明明在逞强,明明在隐忍,明明受了欺负,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不拒绝那些伤害她的人!”
他抬起眼帘,看向门外,“你知道为什么吗?”
郝助理沉默。
段泽自嘲一笑,“因为,伤害她最多的是我,她所有的委屈,不是来自外人,是我给的!”
“她,离开我,是我活该,是我自找的!”
郝助理害怕了,连忙打电话叫精神医生过来。
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即使在睡梦中。
他依然皱眉,一副不舒服,很难受的表情。
医生叹口气,“实话说了吧,这次手伤只是诱因,段总心里太憋屈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什么药物都不管用,他会彻底…”
郝助理瞪大眼睛,“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那就彻底没救了,就大街上的疯子傻子一样,谁都不认识,攻击性强。”
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段泽,确实,他只有犯疯病的时候。
才会这个姿势。
其余时间,段总永远是挺直腰板,傲世万物的冰山。
“那,那怎办,段总还年轻,不能这么…”
医生皱眉,思索片刻,“心病心药医,精神类病也是。”
“只要让他感觉安全,舒服,他才能放下防备,安静下来。”
言外之意,完全好怎么可能,能保持住好状态就不错了。
“谁,找谁去医他?”
医生收拾东西,看他一眼,“段总被谁折磨成这样,就找谁去,这还不简单。”
郝助理欲哭无泪,这才是最难的啊!
——
江俞夏接到沈非流电话,说是姜柔那个孩子,现在转危为安。
江俞夏松口气,只字不提姜柔差点儿用硫酸泼了她。
只要想起,她就难以抑制的,浮现出段泽后脊背,狰狞的伤疤。
那是为她受的伤,蚀骨之痛。
“丫头,我想你了。”
江俞夏回过神儿来,笑容尴尬,“我…”
“我回去一趟,看看你。”
江俞夏心里暖流回荡,沈非流对她而说。
是超越生死的至交,比什么爱情亲情,都要珍贵。
沈非流的笑声传来,“再不过去看你,我怕你会被别人抢走。”
他干咳两声,“就算当不成你的新郎,我也要成为你生命中,只要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就看到的人,想忘都忘不掉。”
江俞夏笑了,“你直接说,你是碍眼的家伙就算了。”
沈非流也跟着笑了,“好久没听你,这么开心的笑了。”
江俞夏笑容僵住。
门被哐当当敲响,匆匆跟沈非流告别,开门一看。
她愣住。
郝助理笑得无比尴尬,“江董,我们突然来访,您方便么。”
直接问,你屋里有没有男人得了。
江俞夏皱眉,下巴扬向一旁的段泽,“他是怎么回事儿?”
郝助理苦笑道,“段总说,他想您了,要来看看您,拦都拦不住。”
“跑起来就连医生护士,都没撵上,跑上马路,差点儿让车撞了,实在没办法,只能带他来了。”
江俞夏冷视段泽,“怎么,想江俞凝了,真人看不着,就来凑合着看这七八分相像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