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披挂整齐,站在江岸上,面前是碧波万顷滚滚狂涛,身后是排列整齐的五万明军,清晨起来,金乌灿烂,半江瑟瑟,半江赤红。
易土生身穿黑光铠卓立在船头上,战船虽然停在岸边,但由于这一日风高浪涌,时而颠在浪尖,时而跌入谷底。
秦良玉带领众将参拜元帅,然后起身,依次上船。身后的马兵、步兵、骑兵迅捷的注入战船,浩浩荡荡的涌向嘉陵江南岸。
作为留守成都的大将,祁秉忠、赵率教拱手站在岸边,任凭风吹水打,佁然不动,直到上千艘战船远去了,祁秉忠才说:
“樊龙乃是熊罴之将,有勇无谋,易帅此次定然建功,四川全境很快就能回到朝廷的手上。”
赵率教道:“樊龙-根本不足为惧,可怕的是四川的民心,你看,我们的大军进城都半个月了,百姓们没有箪食壶浆也就罢了,连个前来道贺的官员都没有,可见蜀王在这里是何等的不得人心啊!”祁秉忠笑道:“蜀王老人家现在在哪里?”
赵率教冷笑道:“回家清点财宝了,一回城第一件事就是向易帅索要美人,非说奢崇明那些美人都是从他家里抢走的。”
“谁让人家是王爷呢,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走吧!”祁秉忠苦笑着说。
战船来到江边,准备厮杀的明军登时呆住了,原来对岸连一兵一卒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芦苇像浪头一样摇来摆去。
易土生立即命令抢占滩头阵地,并且在岸边留下五千兵马驻守,另外派马休前往先一步前往重庆进行劝降。自己率领大军随后赶来。
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官军所向披靡,降服了重庆外围十八座郡县,第五天的时候,正是开赴到重庆城外。马休也回到了军营里。
“怎么样,劝降的结果如何,樊龙说什么了?”易土生问道。
马休脸一红,抬头看到易土生和秦良玉正在帅案上研究地图,叹道:“樊龙是个真正的蛮子,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坚持说,如果交出杀害他兄弟的凶手,就投降,要是不交出来,就死撑到底,末将苦口婆心的劝了他好几天,一点改变主意的意思都没有,真是有负易帅所托。”
易土生和秦良玉对视了一眼,笑道:“这个结果我早就料到了,之所以让你去劝降,有两重意思,第一是试试运气,第二想麻痹樊龙,让他以为本帅惧怕他,樊龙为人自大,骄恣跋扈,一定会放松警惕,我们有机可乘了。”
“那小子的确是很跋扈,简直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对末将吆三喝四的,假如攻入重庆,末将要亲手宰了他!”
易土生道:“孙子兵法上说,敌方的使者就是明奸,你都看到了什么?他们的城防如何,士兵的士气怎样?”
马休道:“城防只是一般,滚木、礌石、火油都有准备但并不充分,士兵们的装备也很一般,老弱残兵占了将近四成,可能是拉壮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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