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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一直在想,那个苗大娘即便真和孙全友有仇,可她上山这么久了,为何偏在那天突然下手?”
“如果就她自己,除非想同归于尽,否则下完毒根本逃不掉。”
张豹接着分析道:“除非她有恃无恐,知道山寨里的人根本无法报仇。”
刘异赞许地望着张家最聪明的老三。
“没错,她早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他们原就准备当晚袭击玄云寨的,只是被我们抢先了一步,第二批人来晚了。”
众人恍然大悟。
张鼠扒拉开八兄的爪子,骄傲道:“我就说咱家小六一聪明劲随我了吧。”
其他七兄弟们异口同声:“你闭嘴。”
刘异看着耗子坏笑,暗暗吐槽:你这不要脸的劲也随我了。
张虎沉思一会,而后道:“这伙人本就贪婪,他们很可能屠戮完玄云寨后,下山去追关胜他们。”
刘异神色困惑:“如果他们是跟踪车辙追踪到的,那为何咱们那七辆车没事?最令我不解的是,这些天对方竟一直没对咱们下手,好像压根就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六郎张狐生性最多疑,他眯着眼睛揣测:“若对方故意按兵不动,在静待时机呢?”
刘异微微皱眉,接着道:“到现在还无法将这伙人跟现场发现的那只鞋联系起来,所以我不确定是不是他们杀了关胜。”
张豹插话:“我也觉得奇怪,这伙人不像是太聪明的样子。”
几兄弟齐刷刷看向他,问:“为何?”
张豹解释:“只毒杀一个孙全友,就敢攻打玄云寨,这太冒险了。从两个山头的实力上来说,这是一步凶多吉少的险棋。”
刘异同意,从实力上来说,玄云寨绝对可以把龙龟山这伙人,吊打一轮还能鞭个尸。
他抛出疑惑:“这么一群有勇无谋的莽夫,怎么会晓得在赵家店外,用四个方向的车辙来隐藏痕迹,太奇怪了。”
张虎一拍大腿:“不管怎样,这是唯一的线索了,得去龙龟山上探一探,搞不好那二十几车钱就在那。”
把钱拿回来,顺道为关胜兄弟报个仇。
那可是二十多车钱啊,凭啥便宜龙龟山?
刘异接道:“我赞同,不过这次咱恐怕得先做个局。”
“做局?”
所以人诧异地看向他。
刘异心道诸葛亮打麻将,欠个东风啊!
这个东风需要有人给他点炮。
“小异,你有何计策?”张虎问。
刘异郑色道:“我有个计划,但需要兄长们助我,我明天一整天有事走不开,你们能不能帮我去跑一下?”
在其他张家兄弟一口应承下来时,只有张鼠气鼓鼓地问:
“你明天有何大事,竟然是我不知道的?”
他家小六一有秘密了,果然兄弟大了留不住哇!
刘异苦笑:“上午送阿兰去蒙学,下午进城给姨母卖纸鸢,你说事大不大?”
收拾土匪呀、灭个山头啊,这都只是小爷的副业。
顺道手而已。
老子的主业是五讲四美、助人为乐、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的大唐田舍郎。
而且还在死心塌地考编,对铁饭碗势在必得。
将来住大屋、吃美食,生活必须得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