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说过站在法律的角度警察没法处理你们。但是,你们无罪就等于无错吗?”柳江河义正辞严地训斥说:“你们都是有家有室,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这儿开房乱搞男女关系,做下了这种道德败坏的丑事情,难道真的就肆无忌惮,就没有一点羞耻感吗?”
“柳所长,差不多就得了。”章大庸好歹也是级别不低的领导干部,平日里没少训人,现在却被人训得孙子似的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儿,简直是油煎火燎。他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你总不能够把我俩扣在这儿不让回家吧?”
“可以回家呀,谁说不让你们回家嘛?”柳江河把手上的执法仪颠了颠,说:“章大行长,我早都说过了,让你给这玩意儿估个价。瞧你这磨叽劲儿,痛痛快快的估完走人不就得了。”
“混蛋!流氓!”
尽管在心里咬牙切齿的痛骂柳江河,但是他还真不敢得罪这混蛋流氓。明明知道对方是在讹诈,却一个劲儿装糊涂,于是他说道:“柳所长,我从来都没捣鼓过这玩意儿,真的是没法给它估价。”
“呵呵,”柳江河何尝不明白章大庸在玩太极,他嘲讽说:“真不愧是大领导,打起马虎眼儿来都是高水平。”
“谁呀,我真的不会估价的。”
“那么好吧,看来柳某我还真的应该给你们科普一下。”柳江河说:“我问你们,假如有一件在土里埋了几百上千年的破碗,它值不值钱?”
“嘁。”上官紫玉撇撇嘴说:“傻子也知道那是古董,宝贝,能不值钱吗?”
“对呀,一个破碗都能够当作宝贝,那么我手上的这玩意儿它能不值钱吗?”柳江河奸笑着问道。
上官紫玉回答说:“这有可比性吗?你一个扔在大街上都没人要的破玩意儿还让咱来估价,真是吃饱了撑得!”
闻言,柳江河并没有表现出气恼的意思,只是扭过头貌似不痛不痒的随便问道:“章大行长,你说呢?”
“傻娘们儿,怎么除了做生意赚钞票,啥都不懂!”
章大庸在心里暗自贬损了上官紫玉一通,听见柳江河问话,知道再也躲不过去了,因此硬着头皮说道:“柳所长,你开个价吧,我们认栽了。”
“五十万。”
柳江河倒是真爽快。
“什么?你真把这玩意儿当古董呀!”上官紫玉一听,差点儿跳了起来。想了想,她黑着脸质问柳江河:“欸,不对呀,瞧你这意思是要逼着我俩买你的破机器。我说,你一警察竟敢私自倒卖警用装备,就不怕犯法坐牢吗?”
“上官,你等等,听我说。”章大庸示意上官紫玉,然后对柳江河说:“你能保证这机器里面的东西不泄露出去吗?”
“当然。”
“你怎么可以让我们相信呢?”
“我可以当面删除你们不喜欢看的东西。”
“不,我们更倾向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两人对话到此,早已明白怎么回事儿的上官紫玉急忙插嘴说:“不行,这事儿我绝对不能答应!”
“啊?”上官紫玉的话把章大庸和柳江河都说愣了,俩人不约而同的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