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血脉贲张。只见他箭一般冲向卫生间,打开淋浴开关,随便洗了洗身子,随即直接省略了穿衣之后再脱衣的麻烦,赤身裸体的就奔进了蒋菲菲那馨香无比、柔情满溢的卧室。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是此消彼长、几家欢乐几家愁。
如愿以偿的吴智伟与鲜花一样美丽的人间尤物正在缠绵不休,可怜的上官智勇却在电话里被上官紫玉训得低眉顺眼、狗血喷头。
“姐,您别生气。您听我说……”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上官紫玉粗暴武断地截止了弟弟的辩解,她气哼哼地数落说:“我能不生气吗,啊?你说,你哪件事情干得让我满意?也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纯粹就是一个笨蛋,蠢货!”
上官紫玉好一顿劈头盖脑的数落,简直不给上官智勇一点儿分辩的机会,搞得他活像一只霜打的秋茄子,蔫头蔫脑的只好默不作声。
也许是在气头上需要发泄,说了这一通之后,觉得做姐姐的人不该这么贬损小弟,于心不忍的上官紫玉又忍不住问道:“小弟还在听吗?怎么都不吭声儿?”
“你都不让人说话,我还吭什么声儿。”上官智勇堵气地说。
“小弟呀小弟,姐我真的很着急啊。”上官紫玉语重心长地说:“你看,公司这么大一摊子,整天忙得我一塌糊涂。就我们家,一个瘫子要我操心,俩儿子又都学业未成。指望大哥帮忙吧,他又病病歪歪的难担大任。你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才能够成熟,拿出真本事帮姐分担一下才好。唉!”
“姐,我不是把天津分公司打理得好好的吗?”上官智勇委屈地说:“您还要我怎么的。”
“你就甭说这个了。若不是我派冯耀辉过去帮你撑着,还能指望你那点儿能耐办大事儿?”
“您就会尽说一些长别人威风,灭小弟我的志气的话。”
“还不服气呐。你瞧你,”上官紫玉忍不住又指责说:“今儿这么点儿小事都给我办砸了。咱现在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不但没有把那臭婊子赶尽杀绝,反倒让人家掌握了可以翻案的证据。”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呀,谁知道他妈的吴智雄这家伙会给咱使绊子嘛。”
“你就这脾气招人烦,总想着找理由推卸责任。”说到这儿,上官紫玉思忖了一下,又说道:“你就不会动动脑筋想办法补救补救?”
“补救?这事儿还补救……”
上官智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大声问道:“谁呀?”
“上官总经理,是我,罗矮子。”
“干嘛?”上官智勇一边开房间门一边问。
“上官总经理,”罗矮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吴智伟还在蒋菲菲的屋子里。”
“哦,这家伙还没走?”
“对呀,大家伙儿散了之后他俩就关门闭户。”一脸谄媚的罗矮子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嘿嘿,谢绝参观呗。”
“哦。”
“我留了个心眼儿,盯了老半天,姓吴的小子一直没出来。”一肚子淫邪坏水的罗矮子幸灾乐祸地说:“指不定这会儿俩人正在那个,那个……”说着,他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
上官智勇觉得有些意思,正好握在手上的电话还没摘机,他赶紧汇报说:“姐,吴智伟还在蒋菲菲那儿,您觉得……”
上官紫玉忙不迭的接嘴说:“肯定他俩有奸情,赶紧的带人去呀,杀他娘的一个回马枪。”
这回上官智勇学乖了,他摘了机,催促罗矮子说:“你赶快回去继续盯着呀,不然的话,人走了,咱扑个空,不是又坐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