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妖怪,是神仙么?”卓鲁啪啪的拍了两下手掌,“还真不错。”
“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还不信我,诓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么?”
“好处么。。我自是不知,只是你既然说我是神仙,神仙为何不保你全族安慰?还让那高句丽将你全族驱逐到关内投靠汉人朝廷庇护?神仙还要你用生命起誓护我一世周全?神仙还会无故受伤昏迷三年?神仙不知天命罢了还不知道自己是谁?那我这神仙是不是也太窝囊了些!”
卓鲁言辞凿凿,室内一下子陷入一片寂静。过了半响卓鲁冷笑一声继续说到“我本就不信那些鬼怪神明,你若说我天赋异禀学了什么古怪功夫,我还能姑且相信,竟那这些鬼神之说蒙骗于我,这大祭司之位是不是拱手让与他人才好。”
“事情就是这么匪夷所思,我也知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唯等你自己记起,但我今日可以向你保证,我突地稽对你绝无恶意,我靺鞨全族对你的尊敬你也可以自己去感受,你大可不必防备这太守府内任何一人,你有何要求也可以随时提出,只要我能做到,定会满足你。”突地稽思量一下询问到“你方才所说之事我现在也可以回答你一二,不知你是否要听?”
“自是要听。”
“二十年前你初任大祭司,只身一人前往各部族的居地,随后各部便举族归顺了我父王,整个靺鞨各部,竟在半年的时间了全部统一,而后父王所有的决定,与高句丽的战争态度、迁徙的方向,包括瞒咄带领全族入关投靠隋帝,都是按照你的意向所做。至于三年前,你也并非重伤昏迷。”突地稽淡淡的看了看卓鲁的眼睛,欲言又止。
“你说便是,莫要这般吞吞吐吐。”卓鲁觉得事已至此,之前已经算是恶语相向,如今谈话的态度已经不重要。
“本在十年前,瞒咄就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率各部归顺隋帝,但是你与阿娜并未跟随我们一同移居营州。直到三年前,你忽然传信要赶来营州与我们汇合,瞒咄与我商议后,怕皇孙杨政道与你纠缠,决定提前去接应你们,不成想中途还是出了变故,在距城不足五十里的凤凰山,不知何处杀出一批武功怪异的人马,慌乱之中阿娜所骑马匹受惊,将阿娜狠狠甩向山崖之下。待我们寻到她时,她已经就是现在这番模样,虽有气息,却唤之不醒,城内所以大夫都束手无策。”
“阿娜一人受伤,为何我也会陷入昏迷,那杨政道与我又是什么关系?怎么所有纠缠?”一而再再而三听到杨政道这个名字,卓鲁着实好奇,这么一个乱世小皇孙,到底与自己这个身子有什么纠葛。
“你与皇孙之事说来话长,我还是先说你与阿娜昏迷之事。凤凰山混战之时,你感觉山阴处有人行厌胜之术作祟,便与瞒咄去寻那背后使诈之人,待你回到府内诊治阿娜,发现她并未受伤,而是下坠之时受到那施术之人干扰,灵魂入了他人设下的障世,被那个世界所迷惑,自己不愿回来。她虽是魂魄离体,但却是进了另外一个世界,招魂之术与她没有效果,情急之下,你只好决定自己去那障世带她回来。子夜时分,一切准备妥当,眼看阿娜即将有苏醒之意,府外忽然传来一阵箫音,你听到箫音后便吐了一口鲜血,随即就与阿娜一般陷入昏迷。”突地稽说的口干,喝了口凉透的茶润了润嗓子,“各部统一后,你便是唯一的大祭司,除你之外无人了解萨满秘术,瞒咄与我只好将你二人妥善安置,好在你与阿娜虽然不省人事,身体各项机能却无常人无异,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遍寻名医,希望你与阿娜可以早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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