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给自己立规矩。
“丁同志,丁公安,不能,不能,你有文化,还会做吃的,我给他们东西,还挨骂。”二胖耷拉着脑袋说。
残存的火把火光照在他脏乎乎的脸上,头发蓬松,那高挺的大鼻子,看起来是个有性格的孩子。
丁凡现在知道了,这家伙年纪不大,个头比一般孩子高,整天不是混在山里,就是跟着一群野孩子瞎闹,母亲的病死了,父亲外出找工作再也没回来。
说派出所骂他的事,丁凡绝对相信,就宋密德和阚亮那种性格,要是整天和老百姓笑呵呵的,绝对压不住这里的治安。
否则,宋密德也不会带人一阵吓唬,就把QJ元凶给吓自首了。
宋密德五年前从乡公安特派员改成所长的,满脑子都是权力和专政,这一点丁凡也是理解的。
“这个,给你的奖励,好好干。”丁凡从旅行包夹层里掏出一个东西,很沉,亮银色的,递给了二胖。
上面还印着一个警.徽标志。
“丁同志,哨——子——啊,生产队长那种的……”二胖满眼放光,似乎看到了一件自己一辈子都没想过的东西。
这个哨子色泽上乘,拿着很沉,一下子就能感觉出来是城里才有的好玩意。
一看就是好玩意,拿在手里威严无比、谁能不高看自己一眼!
他站在原地上傻笑着看着天空,把哨子放在嘴里,试了试,没舍得吹。
丁凡提着半个松树鸡,走到门口时,发现自己捡回来的野狗还蹲在仓房那,正吐着舌头看着。
“豆豆,给你的。”丁凡看他浑身脏的散发着馊味,可自己累得没时间给它洗了,就把半个鸡给它扔了过去。
警院里有警犬引导员训练队,丁凡平时经常去玩,懂些警犬训练常识。
现在见到这个样子古怪的野狗,自己又是一个人来这里,难免有些特殊的感情。
他悄声推开房门,只听右边把头房间里发出了轻微均匀的鼾声。
这肯定是宋密德在睡觉。
右边的外勤室那,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阚亮还没睡,正在蜡烛下面发呆。
丁凡进了叫了声师父,便静静的坐在他对面,满脸谦虚,表情倒也丰富,言外之意:你教我点什么呢?
“回来了啊?”阚亮抬胳膊盖住了几张纸,不咸不淡的问。
“回来了,刚才带着二胖把那个团.委书记收拾了,我把她弄到山里一阵臭骂,她服了,要是敢不听话,我直接拘了他。”丁凡嘴里说着,余光看着他,心想“你要是骂我,我就说开玩笑呢,我是和人家好好解释去了。”
初次到了这么个陌生地方,话到嘴边的留三分,人心隔肚皮呢,谁知道人家到底怎么想的。
“小子……”阚亮盯着他的脸上仔细打量了几下,看到他头上还有蜘蛛网、树叶,又是一脸如实交代的真诚,迟疑了半天,竟然忍俊不禁的激动起来:“小子,够揍!有点像我刚开始的时候。”
他迟疑的瞬间,丁凡差点没吓出喊来,赶紧给他大茶缸子里续水。
阚亮刚到这里时,下辖区巡逻时,偶然碰到了五间房村的村花李翠兰。
李翠兰是少数民族,长得漂亮,性格温柔。
她一双纯净如雪的大眼睛看的阚亮骑着挎斗摩托走过,至少回了好几次头,差点翻到了沟里。
“关门,关门,别让宋老密听到了。”他指着房门,示意丁凡关上门,等丁凡再回头时,他双手环抱,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仿佛想起了自己最辉煌的从警往事。
“我二话没说,直接把她拽到了车斗里,带回所里,就你坐你现在的地方,直接问她谈恋爱吗?和我,然后结婚生孩子。”阚亮神奇的指着丁凡屁.股下面的座位,满脸的神奇,拍着枪套,更加神奇了:
“我拉着脸警告她,公安机关的政策你知道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行就关起来。”
“师父,厉害啊,赶明我也找个村花,对了,嫂子那村还有漂亮的吗,我去弄一个。”丁凡感兴趣的问。
他听说过很多基层民警的奇闻异事,比如,班主任刘大猛的空姐媳妇就是这样弄来的。
那个空姐到派出所来迁户口,刘大猛本来半天就能给人家办好,故意推着不办,留下了人家宿舍地址,故意等到休息日给人家送去。
还帮人家修电视,教防身术,一来二去就搞上了。
这种主动搭讪漂亮女生的传统,其实已经延续到了现在,只是方法更多了,但效果一样好。
一说这话,阚亮想起了今天谷悦书记的事,又想到了宋密德让人家当面损了一顿场景,心里一下子不得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