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院长二人,一起走出急诊室。
“李骁小友,你之前说我那药方有问题,不知是什么问题?”
此刻,得知李骁就是那位神医之后,曾远道已经完全把替孙子报仇这事抛在脑后,对李骁只有欣赏与钦佩之意。
李骁微笑着道:“您的药方本来是没问题的,但是其中有一位药材,防风,它本来有镇定抗菌的作用,但不能用于体虚风动发痉者,用了反而加重病情。”
“哎呀,原来如此,是老朽粗心大意了!”
曾远道一拍脑门,顿时恍然大悟,连连叹惋,“还好有小友在,不然老朽今日就要害了一条年轻的生命。”
说罢,又对着李骁恭恭敬敬地作揖,感激不尽。
“老先生不必过于自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李骁安慰他。
曾远道却还是满脸愧疚,“哎,对于普通人来说,犯错误还有改的机会,但是我们行医的,手上捏着都是人命啊,一个小小的错误,便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不得不小心谨慎,今日回去,我真是要好好反省一番。”
看着曾远道愧疚悔恨的样子,李骁不由得心生敬意。
一个人达到业界顶级的高度,却还能如此谦虚,有着如此强烈的责任心,怎能不让人敬佩。
“小友,昨天有人给我送了两盒上好的铁观音,你不如随我去店里品尝一番。”
“顺便,老朽还要向你讨教一些针灸技术。”
曾远道满脸期待地看着李骁。
李骁对这老者颇有好感,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点头答应了。
和靳院长告别后,两个人来到一品堂。
一品堂的门面很大,外间有销售区和问诊区,络绎不绝都是来看病的人,里间是私人会客室。
曾远道带着李骁从后门进入,直接来到里间。
“是你!你居然敢来一品堂!”
曾诺正在看医学书籍,看到李骁,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怒气。
啪!
曾远道一巴掌拍在孙儿脑袋瓜上,“怎么和李骁小友说话呢!”
“小,小友?爷爷,你不是去替我报仇的吗?怎么变成小友了?”
曾诺揉着脑袋,满脸懵逼。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曾远道脸上一红,又踹了曾诺一脚,肺都快气炸了。
这小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行,我什么都不说了。”
曾诺连忙躲到一边,一只手揉脑袋,一只手揉腿。
“这小畜生昨天说在医院被人欺负了,我呸,就凭李骁小友的本事,人家用得着欺负你?光技术就能把你碾压成泥,你个不成器的东西!”
曾远道气急了,把曾诺骂个狗血喷头,连李骁都有些于心不忍。
“好了,曾老,他就是年轻气盛,我也没放在心上。”
李骁知道,曾老这都是骂给他听的,让他不要和曾诺计较,说到底,还是爱护孙子。
“还好李骁小友宽宏大量,不然,今天有你一顿打。”
曾远道松了一口气,瞪着曾诺,“给我把本草纲目抄十遍,以示惩罚!”
“十!十遍?爷爷,我是您亲孙子吗?”
曾诺想死的心都有,但是曾远道眼睛一瞪,他一个屁也不敢放了,乖乖地坐下来抄书。
曾远道亲自泡了茶,和李骁畅饮,曾诺在一旁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没喝两口,曾远道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老余啊!你这茶确实不错啊!什么?哦对对,你大舅子的病,我这一忙差点给忘了,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曾远道赶紧收拾药箱,他又看向李骁,“小友,我有个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行啊。”
李骁笑呵呵地点头。
“你好好写,不准停!”
临走前,曾远道瞪了曾诺一眼,一转脸,客客气气地对李骁道:“小友,我们走吧。”
曾诺简直气的要吐血了,还不敢发火,憋得够呛。
到了门外,曾远道小声对李骁道:“小友,今天请我去的是林海市药监局的余局长,你随我一起去,多认识一些官员,以后可能帮得上你。”
“多谢曾老。”
没想到曾远道还有这份心,李骁心中有些感动。
余局长派来接曾远道的专车,早已停在店门口,四十分钟后,车子来到一片高档小区。
在楼下,他们刚好碰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
四个人一起进了电梯,年轻人按了26楼。
曾远道一看,竟然和他们一个目的地,不免诧异。
“呵呵,我爸病的那么重,我姑父居然非要请中医来治,真是愚昧!”
年轻人突然开口。
“呵呵,病急乱投医嘛!所谓的中医不过是一个巨大的骗局,根本没用,要想治病,还是得靠我们西医。”
那名中年人说道,脸上一派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