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尚未上桌,裴雅已经被裴家人五花大绑的捆着送上门。
看他们满脸愧疚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送来的是大闸蟹呢。
我披着的轻便的睡衣,外面一件薄薄的咖啡色外衣,和莫征肩并肩坐在沙发上,对面是裴母和裴雅,旁边坐着的是裴珍裴墨。
裴爷爷没有到场,向来他也不想再替子女浪费自己的老脸了。
裴母窘促道:“莫总,我们小雅知道错了,还请您能高抬贵手。这还没到晚呢,我们裴家的生意就已经黄了七八成了,再这么下去我们之前投资的全部都要打水漂了呀!”
她说着,泪水泛出眼眶,几乎糊了脸上的脂粉。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面如死灰却目光不服的裴雅,笑着开口:“平城本来就不是你们的地盘,及时止损回到老家去,你们还是风风光光的裴家。”
裴雅的嘴上塞着一块精致的雪白手绢,从耷拉一角上的刺绣花朵就能看出来,这捆绑的戏码也不过是做给我和莫征看的。
莫征不耐的摆摆手:“你们裴家的生意自己看着办,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最迟明天之前,你们要离开平城。”
裴墨不服了:“得罪你的是裴雅,你凭什么拿我们出气?”
没等莫征开口,旁边的裴珍就轻飘飘的说:“我说裴墨哥哥,你这话也把自己摘得太干净了吧。试问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有谁是真正无辜呀?”
裴墨愤怒的回眸:“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裴珍轻笑:“我啊,哪一边都不是,我只是属于我自己。不过,如果我是莫总,自己心爱之人被人捆走还受了一夜的罪,给我也会这么做。”
裴墨和裴雅的脸上同时流露出一丝对裴珍的鄙夷,裴墨冷笑:“你说的很轻巧啊,现在在这里给莫征卖人情,可你别忘了你也姓裴!”
裴珍点点头:“我当然没忘,所以不管今天莫总做什么决定,我接受就好。”
她大大方方的表态,反而让剩下的三人不知怎么开口了。
裴母心一横,恨恨的问:“我亲手把女儿捆成这样送上门给你们撒气都不行吗?你们也太狠心了!说话间数百亿都没了,你们以为这是小数目?”
莫征不咸不淡的开口:“你们要是再迟疑下去,损失的更多。到时候光着屁股回去,可就不好看了。”
“你!”裴母被气得快要当场绝倒。
莫征看着裴墨:“至于你,你到底是裴家的长孙,就算平城这边没希望了,你还有老家那边的总公司,犯得着跟她们母女俩在这儿闹吗?”
裴墨眼睛眨了眨,顿时回过神来,他低下头抿紧双唇不再说一个字。
见自己带来的两个人都不吭声了,裴母也急了,刷的一下站起来:“哼!走就走,我们小雅也不是没自己的产业的,不过就是投资失败了嘛!那些产业我早就交给载阳带出平城了,就算你莫征只手遮天也拿不回来!”
说着,裴母还有点隐隐得意。
旁边的裴雅却急的呜呜叫起来,裴母上前扯掉她嘴里的手绢:“喊什么?”
“妈,你把我们剩下的产业都给方载阳了??”裴雅的声音在空气中尖锐并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