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夫人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我们家莫征也辛苦了一星期,我实在不想让他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劳累,索性让他再多睡一会。”说着,我故意笑得甜腻,“要不,我再专门上楼叫他起来?”
裴母顿时笑容一窒,片刻后才缓过来:“那就不用了。”
我点点头:“我觉得也是,我们两家之前的大事都给解决了,想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知道裴夫人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裴母嘴角始终上扬着,带着高门大户长期修炼得出的微笑:“本来这件事不归我管,但人总归是我带来的,也是我之前好心帮她们寻了亲,现在也想着能送佛送到西。”
我耐着性子听裴母跟我打太极,两只眼睛时不时的在面前那几份点心上打转。
“昨天晚上你妈找到我——哦,我是说莫总的养母。她找到我哭诉了很久,我实在于心不忍。”
这话听得我眼皮一跳,伸手端起一杯热茶喝了两口,润润嗓子。
见我不搭腔,裴母只能继续自己往下唱:“说起来她们母女也是可怜人,一辈子到现在都没怎么享过福。难得现在过上了好日子,偏偏……又遇到这样的事情。”
“要我说,莫征也太绝情了一点。这司机和保姆的费用也要她们自己掏腰包,是不是有点过了?你们家应该不缺这点钱吧?干嘛不把事情给做漂亮了?”裴母终于绕到了点子上。
我轻柔的笑了起来,晃了晃手里的茶杯,里面一片被泡开的柠檬片混合着蜂蜜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说:“她跟你是这么说的?说我和莫征太绝了?连司机和保姆的费用还要她自己出?”
裴母叹了叹:“当然还说了物业费的问题。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房子每一年的物业管理费就要不少钱,哪里是她们能应付的来的。”
“那按照你的意思——葛常娟母女二人的吃喝拉撒我们应该全权负责喽?”我的话里无不讽刺。
裴母面上有些不好看:“她到底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直呼其名呢。”
“裴夫人,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在裴家这么多年,应该有待人接物识人脸色的基本能力。可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我缓缓道。
她有些脸上难看,当着我妈也在,她显然还想摆一摆自己裴家夫人的身份。
“她们要别墅住着,我们给了;她们要生活费,我们给了;她们要给齐芳安排工作,还要是管理层的位置,我们也给了。现在居然找你上门来,说我们做的太绝?”我忍不住笑容放大,“你家里也是有公司有企业的,就说你家裴珍吧,她一进入公司就是管理层吗?”
“这……”裴母顿住了。
我没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说:“就算你家裴珍能一进公司就是管理层,那跟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指导有关系。裴珍自小在你们身边长大,又最得裴爷爷的喜欢,自然很多事情从小就耳濡目染。更不要说她之前都是在国外学习深造,再加上天赋过人,也不是不可以。”
“但——齐芳有什么?”我冷笑着。
“你以为我们事后没有调查过她的背景资料吗?呵呵。”
被我这番话说的,裴母顿时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