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给莫征打了个电话:“我去墓园看看,如果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我的方位离墓园很近,打了车不到十分钟就顺利抵达了。
白天的墓园远离城市喧嚣,微风阵阵,反而有种别样的安静。
我按照记忆中的方位慢慢的找过去,还没到地方,迎面走过来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我看清楚了,来人是曹楚汉。
他带着一脸肃穆,走到我面前:“来找老爷子?”
听起来是个问句,但语气里的意思却很直接。
我点点头:“你也在找他?”
曹楚汉目光看向了远处:“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说完,曹楚汉没理会我下面的话,径直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回眸看去,我只觉得曹楚汉的背影说不出的寂寞孤独。
来到莫征母亲墓前,我看见了那个依然端坐在面前的老者。飞快的给莫征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我轻手轻脚的靠近:“爸,你还好吗?”
秦江未轻轻叹了一声:“你也来了。没想到你是第二个找到这里的。”
第二个?难道第一个是曹楚汉吗?
我不知道曹楚汉跟秦江未说了什么,但从刚才曹楚汉离开时的表情看,显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不过这里是墓园,他们也不太可能聊一些开心的事吧……
我在心里隐隐的揣测着,又靠近了一点。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靠近他的时候只觉得他周身都萦绕着淡淡的寒意,仿佛已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了。
秦江未突然开口:“你来了也好,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
“您说。”
“莫征这个孩子就拜托你了,我这一生亏欠的人太多了,我不想再拖累他。你是他一直放在心底的人,交给你我就可以放心了。”秦江未一字一句,说的很缓慢。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有种不安在蔓延:“爸,您说什么呢!您不见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兄弟都急坏了。”
秦江未突然笑了:“有什么好急的,他们总要适应没有我的生活。我本来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这话我没办法接了,总觉得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秦江未看了我一眼:“你刚才叫我爸,我很开心。”
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很多,脸上的笑容都带着沧桑。
“爸,这里风大,您先跟我回去吧。”我轻声细语的说。
秦江未点点头:“好。”
我扶着他站起来,只觉得他的外套外面仿佛凝了一层霜。我们慢慢的走到墓园门口,正好遇见了赶来的莫征莫途兄弟俩。
找到秦江未,莫途脸上明显松了口气,我却因为刚才的对话依然觉得惴惴难安。
将秦江未送回了莫途家里,我和莫征也松了口气,彼此依靠在一起,顿觉浑身无力。找了一圈人,时间也过去了大半,我喃喃的说:“晚上的订婚宴,我是不想去了。”
事实证明了,也确实去不了了。
因为秦江未被找到后不到六个小时,莫途打了电话过来,他哽咽着:“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