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仔仔细细的交代了自己做过的全部的事情,甚至连红包是在哪里买的,红包里的钱是什么时候取的,在哪家银行取的,都说的清清楚楚。
这会,我无比感谢自己有个不错的记忆力。
起码警察叔叔问起来的时候,我没有半点犹豫的地方。
我甚至跃跃欲试的想让他们给我来个测谎,以证清白。
警察叔叔的关心还是很周到的,虽然我暂时不能离开,他们还是给我准备了热茶和毯子。毕竟出了人命,我知道这是必要的经过。
蜷缩在椅子上,我的身上还裹着那条毛毯。
夜已经深了,我却没有半点睡意。看着紧锁着的窗外月色皎洁,我开始仔仔细细的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从韩家父母到裴珍裴墨兄妹俩,还有韩盛的反应,我一概没有落下。
韩家父母真的是以为自己抱了个大金孙,他们的开心溢于言表,真是伪装不了的。包括后来孩子出事,韩家父母紧张的腿都软了,跟着救护车就离开,没有半点照顾现场宾客的意思。
这也是一种正常反应。
人在极度紧张和担忧的时候,是无法顾及这些身外之事的。
这里面,最最让我觉得奇怪的,就是裴墨。
从血缘上来讲,裴墨是这个孩子的舅舅,本身关系就很亲近。但他今天晚上的表现似乎是太正常了,不像韩家父母的慌张,也没有韩盛的悲痛,更没有裴珍的绝望。
对,最关键的一点,裴墨从头到尾都没有安慰过自己的妹妹。
我越想越肯定自己之前的判断,没有让莫征强行保下我是正确的,裴墨画了这么大一块饼,应该不是只想给我背上骂名这么简单。
他瞄准的不是我,是我身后的莫征!
我只觉得背后一寒,再看向窗外时,已经心情紧张不已。
在派出所的日子是难熬的,在事实没有完全查清楚时,我没办法离开。
一日三餐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反倒是每天的询问都是千篇一律,仿佛要从我的话里找出任何细微末节的破绽。
这天,派出所里来了个一个人。
是来给我送换的衣物和洗漱用品的。
不是莫征,而是古乐竹。
古乐竹镇定的将东西都塞进我怀里,她轻声说:“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外面的情况不太好。你店里已经被韩家人闹过了,莫征那边的公司也有风波和压力。现在他正在努力让你能提前出来,只是……目前效果还不大。”
我苦笑:“他们演了这么大一出戏,不惜搭上了裴珍唯一的孩子,怎么可能只是让我进来吃点苦头这么简单?这些我都能料到。”
古乐竹嘴唇动了动:“不过,还好你没有当天就跟着莫征回来。不然现在的情况会更加难以收拾……”
“我知道。”我盯着古乐竹看了一会,“你今天来应该不仅仅是告诉我外面的情况吧?”
古乐竹迟疑了几秒:“是!其实裴珍的孩子是早产,本身应该还需要在暖箱里待一段时间。是裴珍自己私下要求出院的,并且独自一人签下了一切后果自负的出院单。这些,韩家人应该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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