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侯妈一起过来的若是侯春辉,侯春玲肯定是不搭理的,但这个新嫂子,一个和她并没有过任何瓜葛的女人,又是由侯妈亲自带过来,侯春玲便不好甩脸子。
侯春玲把她俩带到楼上的露台,然后就找出已经有好几天没动过的绣绷,自己一边绣,一边让她俩坐在旁边看。
侯春玲的这个新嫂子名叫刘洋,身材高挑,面盘秀丽,是个外形条件相当不错的女子,对于她,侯春玲没什么好恶,毕竟才第一回见面,也不知道这人什么品性。
侯春玲不看好侯春辉,不觉得嫁给他的女人能够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不过路是她自己选的,将来也是她自己走,若是发现选错了,也不是不能回头,横竖跟侯春玲都没多少关系。
侯春玲不想跟刘洋起什么冲突,但刘洋对侯春玲并不是这个态度,她坐在旁边看了不一会儿,就有些不客气地打断了侯春玲手里的动作,问了一个问题,侯春玲看了她一样,见她眼睑轻垂,却掩饰不住眼底闪过的轻蔑。
看来这情况就跟侯姑姑当初上门的时候差不多了,只不过这人的心思更深一点,不像侯姑姑一进门就挑三拣四说她这里不行那里不行。
“我地里有点活儿,你用这块布这些丝线先练着吧。”
侯春玲几句话回答了她的那个问题,然后便放下绣绷站了起来。这人摆明了轻视她,无论什么缘由,她也没有继续坐在这里给人轻视的道理,她不是了不起吗,自己练吧。
侯春玲地里确实有活儿,这些天她又育了些麻瓜苗,如今也到了可以移植的时候了,原本这活儿她是打算明天再干的,提前一天倒也无妨。
她这一下地,就忙到了将近下午四点,侯妈他们是一点钟左右过来的,算算时间,也在侯春玲家里呆了差不多三个钟头,不知道这会儿走了没有。
侯春玲回去的时候,见侯妈正坐在楼下看电视,她也是识字不多,这种讲本地话的电视剧她也很喜欢。
“春玲又下地去了,你怎么也不去给她帮帮忙?”侯春玲进门前,刚好听到一个老人这么问侯妈道。
在她们眼里,侯妈可还年轻得很呢。一般人家,儿女要做点什么事,父母但凡能帮上忙的,八成都会不惜力气去帮忙的,这也是为人父母的常态吧,就像朱自友他们家,朱自友的母亲郭红梅最近要开荒要晒红薯干,她婆婆惠霞最近就不来这边看电视了,都在家里给她帮忙呢,一家人嘛,大多都是这样的。
“我的身体也不好,这两年越来越不当用了,动两下就大喘气。”侯妈说道。
屋子里有些不明所以的老人还信以为真,接话道:“岁数大了是这样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可得注意身体,不然等到了我们这时候,可有得苦头吃。”
个别对侯妈熟悉一点的老人,便有些不以为然,侯妈那性子明显是静不下来的,跟朋友逛街喝酒的时候倒是不说自己不当用了,打麻将的时候一坐还大半天呢。
见侯春玲回来了,侯妈就笑嘻嘻地跟她一起上楼,弄得她们母女俩感情多好一样,二楼露台上的刘洋,这会儿明显是不高兴了,也不怎么给新婆婆新小姑面子,一直黑着一张脸。
之后就是侯妈和侯春玲说话,侯妈说刘洋手巧,最近在家里也没事干,那些邻居她又不熟,这孩子乖得很,天天坐在家里不出门,听说侯春玲这里有绣花的活儿,就想过来瞧瞧,也不图能赚多少钱,就是打发打发时间。
侯春玲不想跟她一唱一和,就直接把装着材料的筐子拿了出来,问她们要拿多少个,侯妈也没客气,要了十个。
送走了侯妈和候大嫂,楼下那些老人刚好要散场,其中有几个爱说闲话的,就问侯春玲这个那个的,无非就是打探她跟家里人的关系,或者是纯粹过过嘴瘾。
侯春玲也不跟她们多说,找了个借口就避开了,她知道侯妈这些年的名声是越发臭了,从这些老人偶尔说的话就能听出来,但侯春玲却并没有给她们添一把火的打算。
侯妈若是被人说成一坨屎,她侯春玲同样也香不了,在外人看来,她们总归是母女,总归是一家人,就算他们本身的关系再怎么不好,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家人。
侯春玲出去收红薯干,初冬时节白日已经比较短了,晒在外面的那些红薯干要趁早收回来,免得一会儿天黑了,那条石垄又窄,还挨着溪沟,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掉进沟里。
今天有点风,外面有点冷,侯春玲把装着红薯干的竹筛一个一个叠起来,等叠得足够高的时候,再搬回家去,就挨着墙边一摞一摞叠上去,明天一早再拿出去继续晒。
侯春玲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做着简单的农活,没有应酬,也不用交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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