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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伍元庆坐着姜公子的车与姜公子一起来到酒店。
“季沫呢?”姜公子扫视一眼。
“他听说有一家茶庄的茶特别好,就想着去买一点,等会儿请你品尝。”云裳说,“姜公子,我们先进吧,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姜公子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赵芳,但他并没有打招呼,而是和伍元庆一道随着云裳进了包间。
季沫和顾四姐来到酒店,酒店门口已经没有自已人了。
“看来是他们都到了。”
“你是怪我迟迟不肯动身啰?”
季沫看着顾四姐,立刻笑起来,“芬菲小姐,别动不动就把与己无关的事往自己身上引好吧?”
“我敢打赌,你就是那个意思。”顾四姐撒着娇,“我等会儿得罚你三杯酒,你认不认?嗯?”
“一切听你的。”季沫发现,漂亮女人撒起娇来,真得是一种赏心悦目的快事。
顾四姐在季沫的陪同下走进包间,除了姜公子,其他人都下意识地立起身热情地打着招呼。
徐局长一见到顾四姐,脑海中便浮现上被顾四姐用鞭子抽的画面。人呀,只要学会放下脸面,世界上也就没有什么尴尬的事了。在这群人里面,他的脸笑得最绽放,招呼也打得最热情,恨不得自己是一只哈巴狗跑到顾四姐面前猛摇着尾巴。
姜公子与顾四姐坐了主位,姜公子旁边依次是伍元庆,季沫、徐局长、伍自成、仓周,顾四姐旁边依次坐着云裳、叶止止、丽莎、赵芳、郑佩儿。
饭局开始,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坐到一架黑色发亮的钢琴面前,弹起轻松欢快的小曲来给饭局助兴。
清一色身穿旗袍、身材苗条、长相姣好的女子来到客人们的身边,为他们倒酒,摆放好碗筷。男人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盯着她们的曲线,甚至有的人已经产生了接下来活动的方向,他们体内的荷尔蒙恨不得冲破躯壳扑到那身上去。
“今天让季沫老弟费心了,在离京之前攒这么个局,让大家在一起感受一下这年味。”姜公子满面春风地说,“季沫老弟的局,我说什么也得来——”
顾四姐无不嘲讽地看一眼姜公子,心想,如果你不是出生在姜家,谁把你这个棒槌真当针来使。
姜公子话讲到结尾,建议由季沫讲两句并提议第一杯酒。
季沫自然是得请姜公子来提议第一杯酒,几位男士自然是附和季沫的话。于是,姜公子在高高居上的优越中故作低调地提议了第一杯酒。
下来,自然是顾四姐。她简单直接地说:“季沫的饭局,能叫上我这么个女流之辈,甚是荣幸。我在这里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升大官,发大财。”
大家有些面面相觑,但依然保持着一副其乐融融的氛围共饮了酒。接着下来就是伍主席。轮到季沫时,他无比诚恳地说:“今天借助姜公子和顾小姐的赏光,能与各位荣幸地坐在一起,实属新年来第一大乐趣。这杯酒,既是对大家光临的感谢,也是为我缺陷性格所产生的不恰当的事致以歉意。请——”
大家依次提议完酒,便开始有人走圈,也有单独交流情感的。
姜公子主动和叶止止喝了一杯酒,还说:“听说你出生在江北省。如果到了贵宝地,还希望你能给我当当导游。”
“十分欢迎姜公子能去江北省走走看看,那将是江北省的荣幸。”叶止止说。
季沫还无比虔诚地与伍自成喝了几杯酒。伍自成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顾四姐,他在寻找接近顾四姐的机会。
徐局长虽然被顾四姐鞭笞过,但是,仿佛受委屈的反而是顾四姐似的,而他是罪过方,需要找机会得到顾四姐的好感。
这个世界,你的对错,在有的时候,不在于你做了什么,而是在于,你身处在社会的什么地位。巨人放个屁,侏儒都会把它描绘成雷神的雷锤所发出的韵律。
伍自成也有过好几次,想与叶止止交流一下感情,但是,他意识到,姜公子现在插了一脚进来,他要适当地学会避嫌。
对于叶止止而言,她来金陵收获的最大人脉,都是云裳和季沫给她提供的。当然,她也很清楚,没有人会因一顿饭来帮你的,除非你开出的条件足够诱人。而她,依旧有一种满足感,至少,她与这些人搭上了一条线。
袁崇的目光中,他并没有觉得季沫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他所关注和想要讨好的人,始终是伍自成;他认为,如果没有伍自成,当初的郑佩儿就不会那么轻松地被捞出来。而且,他也看见了伍元庆在这些人里处于一个比较优越的位置,这足以表明其家族的地位在金陵并不低。
这个饭局有了姜公子的带头,大家都喝得十分尽兴。甚至到了最后,姜公子改换成喝茶,但他依然命令徐局长拿着酒杯与在座的各位四杯走一圈,美其名曰“四季发财”。徐局长负现喝酒,自有负责倒酒的礼仪小姐跟随其身边。
被酒精一催发,徐局长只感觉到体内的欲望嘭嘭嘭地在胀破自己的肚皮。在礼仪小姐陪他走圈的过程中,他有好几次都伸出自己那油腻腻的肥厚的大手,故作不经意地碰一下人家的屁股;到最后,他还仗着自己酒精长头,趁姜公子与顾四姐与别人说话的空档,他有意地捏一下礼仪小姐的屁股,他甚至都想把手放在人家胸口上。礼仪小姐始终保持着微笑,她们虽不知道这帮人的具体来头,但能感觉到这桌客人的气场与众不同。
饭局结束,伍元庆陪同姜公子离开。
季沫自然要亲自送顾四姐回家。
云裳回到家之后,让厨师给她们熬一点小米粥。
赵芳说她头晕得厉害,得回房间去躺一躺。
云裳喝了小米粥之后,坐在沙发上略打了一个盹。醒来之后,她用眼睛把屋子扫了一圈。
“季少回来了吗?”云裳问仓周。
“还没有。”
云裳看了看表,便走到电话旁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顾四姐家的电话。
顾四姐已经入睡,是一个佣人接的电话。
云裳咬了咬牙,出于担心,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请问季沫在吗?”
“季少爷半个时辰前就离开了。”
“好的。谢谢。”
云裳想,这么长时间,就算走路也该快回来了吧?
云裳继续坐在沙发上等待季沫,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怕是季沫打来的,便一头立起来小跑到电话旁边接起电话,原来是顾四姐打来的。
顾四姐隐隐地听到楼下的电话铃声,便问身边的人,是谁打来的。当她得知是云裳打来问季沫的,她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季沫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连忙起身下楼,拨通了季家的电话,结果,云裳告诉她,季沫还没回家。
顾四姐坐在沙发上,她早忘了酒精在体内作怪,她在思索季沫可能去哪里了?
“去通知司机,我要出去。”顾四姐猛然站起身,对身边的佣人说道。
佣人先是被吓了一跳,听完她的吩咐,连忙跑出去找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