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晴漫步于这百花丛中,迎面花香扑面,触目姹紫嫣红,心中的烦郁顿时为之一轻,冷若冰霜的玉容亦如隆冬将过,春回大地一般现出一抹轻轻的笑意。
“少夫人,你笑起来真好看!”一旁的冬画见状不由衷心的赞道。
“是么!?”秋雪晴闻言脸上不但毫无喜意,反而复罩上一层轻愁。换作其她女子若生得她这般容貌,怕是欣喜尚来不及,唯有她却一直为这美貌心生烦忧!
她虽是义女,但九王却待她如己出一般,家世显赫,又兼貌美,是以一干狂风浪蝶终日纠缠其后,令她烦不胜烦,是故终日冷着一张玉容,给人以冷漠难近之感!
想不到说嫁便嫁了!秋雪晴美眸望着争妍斗艳的群芳,心中却生出丝丝怅惘,她与其他平常女子并无不同,也曾希望寻一个合意之人,体会两情相悦之乐。
恍惚中,心底忽然浮现出宫奇的影子,那是至今唯一让她动心的男子,相貌英俊,年少有为,虽有些傲气,却无损其人格魅力!
只是两人终是缘份浅薄,如今她已chéng rén妇,再想这些已毫无意义了!
冬画见这位少夫人面色忧郁,当即乖巧地静随于一侧,不再多发一言。
一主一仆在这园中走了半个多时辰,冬画终忍不住提醒这位虽踏步寻芳,心神却似游于天际的少夫人道:“少夫人,快近午时了,午饭过后,您还要与公子回九王府呢?”
“哦!”秋雪晴轻轻地应了一声,脸上怅惘之情渐逝,经对方提醒,她才记起,按照婚俗,下午她是要与吴子昂回去拜会义父义母的。
“我们回去罢!”秋雪晴玉容回复了往日的冰冷,口中亦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了一句,便向园门折回。
冬画暗暗摇了摇头,她有些搞不懂,自己这位新主子为何总是摆出这副冰冷无比的神情,如若能像方才那样笑一下,怕是不知迷倒多少男人罢?!
怀着不解的心情,冬画随着对方身后,向吴子昂的住处行去了。
“公!”走进房内,冬画正欲出言相呼,忽地发现吴子昂双目微闭,盘膝而坐,不由硬生生住了口,望向秋雪晴悄声道:“少夫人,公子正在打坐!”
“打坐!”秋雪晴玉容一怔,她虽不谙武学,却也知道打坐练气之事,不过她从未想过如吴子昂这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会花费心思在这方面。
眼见对方神情祥和,唇角隐带笑意,周身上下给人以心平气和之感。一时间,她忽地发现此人似乎没有如她想象的那般讨厌。
“不用打扰他!”秋雪晴轻声说了一句,轻轻移步于桌前,悄然坐了下来。
冬画亦轻手轻脚地立于一旁,静待吴子昂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吴子昂睁开双眼,只觉眼前明亮异常,身体轻盈舒适,心中微喜,缓缓下了床。
然而目光一转,忽地发现秋雪晴及冬画处于桌旁,四双明眸正凝望着他。
“你,你们何时回来的!?”吴子昂面上现出讶然的神情,他只是觉得自己只是坐了一会,睁开眼便发现两人已回来了!
“公子,少夫人与小画已经回来半个时辰了,见公子正在打坐,少夫人便说不必打扰!”冬画连忙回答道。
“哦!”吴子昂向秋雪晴不自然地笑了笑道:“颐清园内景色着实好看,你若烦闷可多去走走!”
“嗯!”秋雪晴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吴子昂见对方神色依然冷漠,心中顿觉尴尬,却又再无话题可说,一时间只得同样默不做声。
倒时冬画伶俐,见气氛不对,忙开口道:“公子,已经午时了,您与少夫人也该用饭了,之后还要去九王府拜见王爷哩!”
听对方说,吴子昂也记起此事,遂向秋雪晴道:“早饭你没吃,想必应该饿了罢,我这就吩咐下去备些饭菜!”
秋雪晴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表示同意。
吩咐冬画下去准备饭菜,吴子昂亦坐于秋雪晴对面,对于眼前这个冷艳的女子,他是存了一份歉意的,一是造成今天的成婚之举,全系‘自己’当日的荒唐,尽管那时的‘自己’并非是现在的‘自己’;二是眼见吴家有难,为了顾及父亲的安危,却又不得不将对方娶过门来,一旦事发,对方是王爷之女,牵连之罪或可免,但自己若逃命在外,势必会让对方空守活寡!
正因为这两点,他才对秋雪晴百般迁就,即使是对方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亦觉无所谓!
饭菜摆上来,吴子昂与秋雪晴两人依然默默无言,各自索然无味地吃着饭,看得一旁侍候的冬画暗自摇头。
用过饭,稍为歇息了一会,吴子昂与秋雪晴便出了将军府,乘上事先备好的马车,向九王府驶去。
马车内,两人并肩而坐,不可避免地身体相触,秋雪晴不由地向内缩了下身子,尽量避开吴子昂。
察觉到对方的小动作,吴子昂心中不禁苦笑一声,由此便可看出以前的‘自己’做人是多么的失败,即使娶了美妻,却又是同床异梦,有何乐趣可言?
暗暗叹口了气,他亦将身体尽量外移,双目微闭,暗施练气之中的‘定’‘静’两诀,将诸般念头皆排于脑外。
秋雪晴目光余角尽将吴子昂作为收入眼底,心中没来由的生出复杂难明之感,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使得这个以好色闻于京城的恶少失去了兴致?不然,何以对方会对她如此态度?按理说,昨晚的行径才应该是这好色之徒的真实面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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