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
才迈进自己的房内,吴子昂便觉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公子!你,你怎么了?!”
冬画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忙伸手将吴子昂扶住,口中惊呼道。
一口鲜血吐出,吴子昂反觉得胸口舒畅了许多,定了定神,转头望着花容失色的冬画微微一笑道:“我没事,画儿,你出去吧!”
“可是,公子,你,你吐血了!”望着对方唇边的血渍,冬画惊的有些结巴了。
“说了没事,不用担心!”吴子昂轻声笑道:“快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是!”主人有令,冬画只得无奈点点头,转身走出门去。
冬画走后,吴子昂缓步来到铜镜前,对着铜镜用丝巾将唇角的血渍一点点擦拭干净。
望着镜中那张苍白的脸,吴子昂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深深的失落,为什么她不是依依呢?为什么不是呢?既然不是,为什么又让他看见她,该死!她的出现让他在这十余天里辛苦培养出来的平和心境瞬间付之东流。
“依依!”吴子昂轻声唤了一声,双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而此时,在颐清园处的各位官员正把酒言欢,谈兴正浓。
交杯换盏之间,一个个对于吴子昂的琴艺赞不绝口,并一再要求吴天耀选个时间再次让他们一饱耳福,而吴天耀自是满口答应,今日吴子昂的出色表现,终让他在众同僚面前扬眉吐气,这使得一向沉稳冷静的他忍不住心中大快,脸上亦现出欣慰的笑容。
反观一旁的萧万峦则是面色阴沉,闷闷地自饮自斟;相比之下,裴无忌却是已恢复了平时的潇洒自若,在席间谈笑风生,其渊博的学识及独到的见解使得包括蔚灵瑶,苏绮梦两女在内的众人亦心生赞赏。
待得众人兴浓之时,韦若玄又欲邀苏绮梦再奏一曲,却未曾这位苏才女婉言谢绝道:“非是绮梦矫情,只是适才闻得吴公子妙曲一首,使得绮梦顿生自愧弗如之感,故此,绮梦实是不敢再度献丑,还请右相及众位大人见谅!”
“苏才女言重了,犬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比及苏才女!?”吴天耀连忙道。
苏绮梦从座位盈盈而起,美眸从众人面上掠过,樱唇处绽出一抹动人的笑意,道:“今日得吴将军相邀,更有诸位大人及蔚姐姐相陪,绮梦实是荣幸倍至,本想与诸位同散,但无奈绮梦还另有要事,因此,只得先行失陪,无礼之处,还请诸位莫怪!”
众人闻言不由一呆,显然未曾料到苏绮梦竟会提前告辞,但闻听对方有事在身,众人自是也不便挽留,只得说道:“既然苏才女有事在身,我等自不会怪责!”
“那么,绮梦告辞了!”苏绮梦向众人揖了一揖,转身欲走。
身为主人的吴天耀忙起身相送,却闻苏绮梦含笑道:“将军还有众多客人相陪,就请留步罢,烦劳贵府管家领路便可!”
“刘福,替我送苏才女!”见对方如此说,吴天耀只得拱手道:“怒我礼数不周了!”
“请转告令公子,若有空闲,绮梦必会登门请教一二!”行出凉亭外,苏绮梦忽然转身向吴天耀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去了。
眼见苏绮梦无限美好的身影越行越远,裴无忌俊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有心想要与苏绮梦一同离去,但一来对方已言明有事在身,他实是不便跟去;二来,座下尚有另一与之相比美的蔚仙子在场,他亦不能放弃这个与之相识的好机会;所以他考虑再三,决定还是留下。
苏绮梦的离开,使得在座众人兴致淡了不少,若不是还有另外一位美若天仙的蔚灵瑶在座,恐怕这时早已曲终人散了。
然而自始至终这位天池传人一直很少开口只有在众人直接问及她时才会说上一二句余下的时间里她只是以一种恬然的神态静听他人的谈论
直到下午申时韦若玄武尚等人方尽兴而散不过使他们稍有不解的是这位蔚仙子却仍端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灵瑶尚有事求助于吴将军”
面对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蔚灵瑶微笑着解释了一句
裴无忌俊脸上不由闪过失望之色他原想借此邀蔚灵瑶同行却未曾想对方会留下这使得他事先打好的如意算盘不免落了空
亲自送韦相九王爷等人至将军府大门外吴天耀再次折回颐清园来至方才的凉亭内
“不知蔚仙子有何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那自是义不容辞”得知对方有事相求吴天耀很是爽快的表态道
“将军既然如此豪爽,那灵瑶也勿许拐弯抹角了!灵瑶此次才来,却是想向将军打听一人!“蔚灵瑶那双充满着无边智慧的美眸轻凝向对方,轻声说道。
“哦?请问仙子打听何人?!”吴天耀眼中闪过抹一丝异样的神色,口中问道。
“此人姓卫名玄衣,请问将军知道他的下落么?”蔚灵瑶微笑问道。
“卫玄衣!”吴天耀眉头轻皱,口中低声重复几次,然后歉然地望向对方道:“恕我孤陋寡闻,从未听过这一号人物,更别说其人的下落了!”
蔚灵瑶闻言不由螓首轻摇,玉容现出淡淡的笑意道:“将军应该早就知晓灵瑶的来意罢?如果不是灵瑶早已得知卫玄衣藏匿于将军府第,怎会如此贸然发问,将军是聪明人,想必不会听不懂灵瑶话中的意思!却为何还推说不知呢?”
“仙子一定是弄错了,我确是从未听过卫玄衣其人,而且这个人也不可能藏在我这里!”吴天耀神色丝毫未变,炯炯双目迎上对方清澈而仿佛看穿人肺腑的美眸,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闻听对方的口气如此坚定,蔚灵瑶玉容现出沉吟之色,片刻之后方轻轻一揖淡淡地道:“灵瑶冒昧,还请将军莫怪!既然如此,那灵瑶就告辞了!”
“仙子言重了,我送仙子!”吴天耀连忙道。
两人行至将军府大门,蔚灵瑶踱出两步,忽然转身问道:“一个人不计一切后果的掩护另外一个人,他为的是什么?将军可否能告知灵瑶!?”
吴天耀闻言不由微微一笑,朗声答道:“士为知己者死!我这样说,仙子可明白?”
蔚灵瑶玉容微微一怔,继而现出一抹动人的笑意,轻声道:“灵瑶明白了!”言罢,转身离去了。
“唉!”望着蔚灵瑶远去的身影,吴天耀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亦露出凝重之色,尽管他贵为大秦国的护国将军,但对于这个天池传人却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之心,他心中清楚的很,与天池为敌,即是与整个天下白道为敌。但事到如今,他已顾及不了这许多了。
当晚,静园。
吴天耀长身立于凉亭石几旁,在他的身侧,另一中年男子端坐于石凳之上,右手轻抬,轻轻放于石桌上的古琴之上。
“玄衣,你真打算离开?虽然他们已探知你在这里,但那又如何,只要你一天在我这里,我就能保证无人能动你分毫!”
吴天耀转头望向卫玄衣,沉声说道。
“我真堕落到这种地步了么?要依靠别人的保护才能生存?”卫玄衣邪异般俊伟的面容上荡起一抹微笑,口中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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