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便是要弄明白这个所谓的大秦国究竟是什么朝代!不过,他并不打算再追问两个侍女,问多了,即使是有失忆的晃子却仍免遭人怀疑,所以他决定日后慢慢的再做打听!
“我想起来了!”吴子昂望着一脸紧张之色的夏诗冬画两侍女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方才我只是一时头痛罢了,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公子真是吓坏小诗和画儿了!”夏诗松了口气,娇俏的面容上重露出笑容,侍候公子十多年,她隐约觉得大难不死的公子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但具体哪里她又说不上来,这令她心中不禁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会!”吴子昂用柔和的声音吩咐道。
“是!小诗(小画)告退!”夏诗与冬画齐齐躬了躬身,听从吩咐退了出去,转眼间,卧房只余下吴子昂一个人。
不可思议!吴子昂缓缓躺下,目光从房内每一件古香古色的物什上扫过,心中不由慨叹不已,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投海自尽的他竟会莫名的来到这个空间里继续扮演着‘吴子昂’的角色!
这是上天给我再世为人的机会么?吴子昂轻声低语着,脑中忽地映出李依依那清丽绝伦的面容,心中不由为之一痛,没有了她,他即便是再世为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如果她也能如他一样来到这个世上!吴子昂轻叹了一声,缓缓闭上了双目,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想法绝对是奢望。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阵,渐渐地,困意袭来,他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
明月当空,夜风拂面。
吴子昂立于窗前,双目凝望着空中高挂的明月,心中生出孤单无助之感。
屈指算来,他来到这个异世已有十多天了,通过对两名侍女以及府内其他下人的旁敲侧击,他已了解到,此时他所处的时代乃是大秦帝朝,一个在他所知历史中并无记载的朝代。
而‘他的父亲吴天耀’确是这大秦帝朝手持重兵的护国大将军,‘他的母亲灵夫人’却是秦帝朝前任右相之女。而他则是这对身份与地位都极其显赫的夫妇唯一的儿子。
想到这里,吴子昂不由苦笑一声,他已从府内下人以及‘自己爹娘’的口中得知,他如今所扮演的‘吴子昂’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绔纨子弟,整日只顾吃喝玩乐,闲暇时便聚集一些狐朋狗友在京城中胡作非为,闯出无数祸事。
就拿此次遇难来说,究其原因便是这吴子昂闻听当代才女苏绮梦美若天仙,便心邪念,半夜潜至苏绮梦在漓江的画舫,结果事败后被保护苏绮梦的高手击入江中,险些葬身于鱼腹。
从这一点来看,倒是与他在以前那个世界上所扮演的角色同出一辙,只不过一是现代富翁之子,一是古代权臣之子罢了。
“我该怎样呢?”吴子昂低声自语着,身处于这样一个时代,过着与现代文明完全不同的生活,他的心里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他这算什么?穿越时空?还是借尸还魂?
迷茫!这两个字是此刻吴子昂唯一的心境,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继续扮演这个绔纨子弟么?是了!除此之外他还有别的选择么?
吴子昂暗自摇摇头,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正出神间,忽听得一缕琴音传入耳中。
琴声低哑晦涩,沉闷的结奏中令人生出压抑之感,而且从琴音的流畅程度来看,弹奏者明显是一个生手。
吴子昂心中不禁动了好奇之念,转身出了卧房,直向琴声来源处行去。
走过曲折的回廊,穿过狭长的甬道,吴子昂的脚步停在后院一处半敞的院门前。
虽在将军府中十余日,对于府中各处院落有了大致的了解,但仍有几处是他所未涉足过的,眼前这‘静园’便是其中一处。
耳闻得琴声便在咫尺,吴子昂犹豫了一下,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皎洁的月光下,矗于院西处的古亭中,一人正低首轻抚古琴,晦涩的琴音便是从此传出。
轻轻的踱上石阶,吴子昂悄然来到此人身前几米处,借着月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抚琴之人乃是一中年男子。
似乎觉察到有人靠近,中年男子忽地一抬头,一双利如刀剑的眼眸直向吴子昂射来,伴随而来的是嘎然而止的琴声。
吴子昂吃了一惊,虽然是在夜晚,但他仍能感觉到对方那有若实质的目光所蕴藏的凌厉。
“我!”
吴子昂正欲开口,忽见中年男子双目一闪,右手微微一伸,便感到一股大力凌空而至,有若一只看不见的巨手一般将他吸向中年男子处。
吴子昂心中不由大骇,脑中忽地闪过以前所看过的武侠电影,暗暗惊呼,难道这就是武功么?
正惊骇间,耳中已传来中年男子冷冷的声音:“无用的东西,我已经警告过你,从今以后不许踏进‘静园’半步,怎么?难道想让我打断你的狗腿不成?!”
话音未落,便听‘砰’的一声大响,吴子昂整个人已被重重扔至坚硬的石阶下。剧痛传来,吴子昂不由发出一声闷哼。
“可叹啊!想吴天耀英雄一世,怎会有你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儿子!”中年男子站起身躯,缓缓踱于石阶下,望着躺于地上的吴子昂,语气中透着几分惋惜,然而更多的却是讥讽。
吴子昂心中暗呼倒霉,他是何等的无辜,代那个‘吴子昂’受此罪过!而且听对方的语气,想必是和自己身体原来的主人有所关联,如果自己再留在这里,说不定会露出马脚,想到这里,吴子昂不由暗怪自己好奇心太重,如果老老实实留在房中,怎会遭此祸事?
“这位大叔!我知错了,我这就离开!”吴子昂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诚惶诚恐的道了句歉,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
“你叫我什么?”中年男子眼中闪过鹰隼一般的利芒,身影如鬼魅般欺了过来。
吴子昂只觉眼中一花,继而手腕一紧,已是被中年男子擒住了脉门,大力传来,全身顿时为之酸麻,禁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