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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看准了球跳起来抬脚就猛踢去。
刘病已并不会武术,原主又有些身体虚弱,自然动作比较生熟。
“嘭!”
好不容易这脚踢到了。
刘病已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发现球被踢出了场地,径直朝旁侧的主道上飞去。
“嘭!”
“哎呀!是哪个混蛋!弄脏了我的长衫!”
刘病已循声望去,瞧见了一群人最前面,一名穿着彩绣丝绸长袍的男子正在用手弹打着被藤球弄脏的衣角。
他那青色的绣衣上绣满了颜色鲜丽的花花草草,还有龙儿凤儿鸟儿蝶儿杂陈期间,显得格外热闹。
仿佛是走进了一个花团锦簇又鸟语花香的乐园。
绣衣男子因为衣服被藤球弄脏了,显得极为暴躁,骂骂咧咧起来。
刘病已自知闯了祸,忙跑步过去,在此人面前一立,深深鞠躬,连忙道歉。
绣衣男子本来很是生气,但他一抬头,看到面前的少年极为俊俏,便喜上眉梢。
“吆!哪里来的俊俏小生?本官以前怎么没见过?”
刘病已忽然觉得此人癖好大抵有些问题,更是看到他长得模样虽然英俊,但骨子里多了娘气,若放在前世里,定是娘炮一类人物,也就提起了小心。
忙低头回到:“草民刚来不久,没想到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赎罪!”
不管是不是大人,反正在宫殿内遇到的人物都是品阶高的人。如同进了京城大院,最次是主任一样。
反正这样叫,也不会错。
错了,人家也欢喜。
“抬起头来!”此人说话甚是威严。
刘病已也就仰起了头,但他的眼神却瞧着地面,不去与他碰撞。
“吼吼!瞧这可怜楚楚的模样,真让本官动心呢!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刘病已见他并不生气了,就想着赶紧应付完,回去接着踢球,便回到:“草民刘病已,年方十二。”
“什么!刘……刘病已?”
此人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吓得周围的侍者浑身一哆嗦。
刘病已甚是纳闷,怎么别人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跟见到瘟神一样呢!
“哼!原来是你!”此人突然咬牙切齿起来。
“好!哼!好!”此人围绕着刘病已转了一圈儿,冷冷道:“想不到已经长这么大了!”
此人又将刘病已端详了片刻,说了一声:“走!”
他们便沿着大道朝院门口走去。
刘病已长吐一口气,很是不爽地抬头转了转脖颈,拾起球来查看藤球有没有被此人弄坏。
此时的郭福郭禄两兄弟奔跑过来,冷冷地朝着那堆远去的人群呸了一声。
“哎,别这样,我有错在先,不怪别人!”刘病已查看藤球并无问题后,提议继续踢球。
抬头却见郭氏两兄弟满脸怒色。
“怎么了?你们俩。”
“他这种人,你还搭理?”郭福咬着牙狠狠地质问到。
“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他就是杀人不眨眼,害了你爷爷的绣衣使者江充!”
“什么!”刘病已手中的球陡然落地。
“他害得太子好惨!他还害死了姑母一家!害得舅舅被割了……”
郭禄正在哭诉,却被郭福使劲拽了拽衣袖,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
郭禄一扭头,看到张贺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三人。
他害怕看到刘病已的眼神变得愤恨。
因为愤恨而变得阴暗。
因为阴暗而变得郁郁寡欢。
数日来,刘病已不但变得聪明了,更是抛却了以往的仇恨和抑郁,变得欢快起来。
张贺本想着让刘病已忘掉仇恨,踏踏实实做一个安居乐业的普通老百姓,没成想,到底还是阴差阳错,又将旧仇恨激发起来。
唯一让张贺稍稍心安的是,吃过午饭后,刘病已又恢复了快乐。
或者这就是未成年人的好处吧。
“这样也好!”望着场地上正在踢着球儿玩的三个少年,张贺这般宽慰到。